而您却整日不是轻皱眉头,就是莫名微笑,讲话也是缜密、有理,却又不肯将言辞解释透彻,这般举止实在是与寻常;善饮者’大相径庭,真是使人心生不解之情。”
微微一愣,弓勒姆微笑着轻声答道:“尊荣的奈宝倪陛下,鄙人这般举止只是天性如此而已,如是您不提起,我却从未觉得有何不妥之处,但经您这般一讲,细细思量,还真的是与常人有异……”
言辞至此,弓勒姆朝着奈宝倪双手划出几个美妙弧度,做出一个‘伯克庞沃德宫廷致歉礼’,柔声继续讲到:“尊荣奈宝倪陛下,如是鄙人如此言行使您心生厌烦,鄙人在此郑重致歉。”
眼见弓勒姆这般举止,奈宝倪便想要解释回礼,但不知为何却被萨尼罗用手止住。
随后萨尼罗望着弓勒姆,沉声说道:“弓勒姆殿下,您所面对的两位女士都是与您身份相同,乃至略高的皇室纹章者,她们也曾在被人莫名指责时,一面优雅行礼致歉,一面在心中讥讽那人的失仪、无知。
我与奈宝倪已经和您一起征战了一年之久,彼此身份相当,应可算是伙伴,她适才的话语,只是对您的善意玩笑之言,所以请收起您的那种优雅的傲慢可好?”
莫名被萨尼罗这般指责,弓勒姆一下愣在当场,而听到两名纹章者的争执,弓勒姆、萨尼罗、奈宝倪所处角落周遭一些侍立的宫廷侍应男女,全都低头缓缓悄悄远走。
片刻后,不知如何化解这种尴尬场面的弓勒姆,装模作样的低着头颅,喃喃说道:“萨尼罗王、奈宝倪陛下,我虽然也是从小便接受传承贵族教育,但与您等决然不同的是,我在自身领主家族中的继承排序,乃是低微至极,毫不引人重视的。
而成为‘博学士’后,我在‘学者之城’里度过的七年时光,是那种每日与好友一起饮酒取乐,满心最大愿望就是能够成为毫不努力,便成为博学者。
人生最大奢望也就是在中年之时,能继承祖父大人采邑,从此过着无有忧虑的生活。
因此,坦白讲,即使我已自称为‘吾’,但其实却并不能够,自然的与一名统御者相处。”
说到这,弓勒姆抬起头来,注视着萨尼罗眼眸,轻声强调道:“尊贵的主君殿下,我真的并非傲慢,只是无法自在与您等相处……”
“向您致以十二万分之歉意,弓勒姆殿下,”耳听弓勒姆这样讲,萨尼罗有些抱歉的答道:“是我举止有些过于失宜了,不知为何,最近这几日我心绪总不安宁,适才竟一时无法控制……”
弓勒姆轻轻摇头,打断萨尼罗话语,体贴的说道:“尊敬的主君陛下,就算您是因焦躁心情,导致言辞失仪,我想那燥虑心思大都也是由我此前所讲话语诱发的。
何况您适才那番话,只是对我亲近的善意提醒,如果不是将我当成朋友、同伴,我想您根本就不会这样和我谈话,因此我心中对您并无丝毫不满。”
说到这,弓勒姆话语微微停顿,故作直白的轻声说道:“主君陛下,其实我不将推测出的情形,详细告知您等,并非故作高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