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并带来曼德尔爵士的隆重邀约,请您至‘威弗列德宫’共进晚餐。”

见面之时称呼弓勒姆堂孙,却有在住宿之时,安排在客宫之中;明明下午分别所讲的语气只是家人聚餐,但傍晚又郑重其事的派遣一名侍应长,带领四名宫廷侍应前来专程邀约。

面对曼德尔对待自己既不像是家人,又不像是贵宾的做派,弓勒姆也只能鞠躬回礼,随机应变的应付着说道:“对于曼德尔曾祖的邀约,鄙人感到万分荣幸。”

说着,弓勒姆像是想起何事的问道:“只是我想请问昆尼尔侍应长,不知鄙人祖父康贝尔爵士,是否会与我们一同前去就餐?”

“高贵的弓勒姆爵爷,尊敬的康贝尔爵士当然也在受邀之列,”昆尼尔轻声答道:“只是今晚他因深研难题,早已下达禁令,鄙人不敢打扰……”

听到昆尼尔这样讲,弓勒姆打断他的话语,说道:“昆尼尔侍应长,我知晓您的意思了,既然如此,那么就烦劳您引领我前往‘威弗列德宫’了。”

听到弓勒姆这样讲,昆尼尔说出一句:“爵爷,侍奉您,是鄙人的荣幸。”便引领着弓勒姆与蒂亚,走向客房门外……

‘曼特罗宫’与‘威弗列德宫’距离颇远,步行一时难以到达,于是走出‘曼特罗宫’后,弓勒姆便在昆尼尔殷勤侍奉下,坐进了一辆华丽马车之中,而身为侍应长的昆尼尔则亲为御者,驱赶着马车,向‘威弗列德宫’驶去。

在去往‘威弗列德宫’的路上,从车厢窗口望着‘迈仑斯宫堡’中熟悉的一草一木,想起年幼时在这里度过的二十几年时光,弓勒姆心中升起一丝暖意,慢慢有些释怀的想到:“其实也不怪曼德尔堂祖,不好拿捏与我相处之分寸。

实在是一名纹章者,却会返回出身家族,参与身为其他领主家族家主的祖先追忆盛会,这样蹩口稀有之事,我相信在‘泰勒格塔大星域’亿万年历史中,都未出现过几次,成例实在太少。

再加以曼德尔堂祖还未真正成为纹章者,仔细论起身份,与我相比总是有些不如,而在高斯家族中,我又是他晚辈,这样种种复杂关联考究起来,真的是很难适宜照顾。”

就在弓勒姆这样思考之时,他乘坐的马车,已在一座灯火通明的庞大淡雅宫殿之前,缓缓停下……

待到弓勒姆带着此行作为贴身侍女的蒂亚,从马车中走下,早已在车厢门侧,恭敬侍立的一位年纪颇长、身躯高瘦的宫廷侍应,带领着几名年轻宫廷侍应,马上深深鞠躬说道:“尊贵的弓勒姆爵士,鄙人‘威弗列德宫’侍应长瓦尔特·门罗向您致敬。

曼德尔爵士与其余贵宾已在‘威弗列德宫’‘茶厅’等待着您就餐,请随我来。”

“门罗侍应长,您适才说‘曼德尔爵士与其余贵宾已在‘威弗列德宫’‘茶厅’等待着’”听到门罗这样讲,弓勒姆轻轻皱眉沉声问道:“那么说,这次晚餐,还有着不为高斯姓氏之宾客参加了?”

在高斯领主贵族家族家主贝纳伯爵逝世未满七日,还没有进行追忆盛会之时,高斯家族成员之间相聚用餐并无妨碍,但如是宴请旁姓宾客欢聚,那便非常有失体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