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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才仅仅见面二、三次,便称呼您为西姆,又专程邀请您前去野餐,”望着弓勒姆面色如常的脸,琼斯语气平淡的说道:“杰出的弓勒姆爵士,看起即使是如维诺斯皇室女爵,这样的高贵、美貌女子,也对您是极为欣赏了。”

听到琼斯讲出‘杰出的弓勒姆爵士’八字,艾丽本来因弓勒姆地位有些出乎意料尊崇,而有些惊异的表情猛然凝结在脸上,瞳孔微微一缩,随即开始细细打量起弓勒姆来。

而此时,弓勒姆正用餐刀切开一块嫩牛扒,送入口中,耸肩微笑说道:“琼斯,并不是您想得这样,可能是我与维诺斯女爵的父亲博伟安泰爵士比较相熟,所以维诺斯女爵爱屋及乌,知晓我孤身一人呆在‘天鹅之声旅馆’,心中……”

琼斯叹息一声,轻轻咬着嘴唇,语调平淡的轻声插言道:“西姆,你连‘维诺斯女爵对你的热情乃是爱屋及乌’,这样连孩童都也听出其中不实之处的话语,都可以平实讲出,难道你认为我是傻瓜吗。

我以前怎么会认为你对人言辞谦逊,会是受过良好家教,而又资质平凡、不思进取,所以时刻想要与人为善的缘故呢。

其实在你的心中,之所以会对别人这样有礼,只是因为你内心深处,并未将我们平等看待,你并不是想要善待别人,而是将众人当成白痴看待。

你是在用你的谦虚,衬托众人之无知;用你的礼仪衬托众人的粗鲁。

你只是在不断的提醒着我们,你与我们不同,你是出身‘泰勒格塔大星域’最尊贵家族之高贵者,自幼接受最优秀传承教育之上位者。”

说到这,琼斯微微闭上眼睛,止住即将要涌出的泪水,轻声继续说:“尊贵的西姆爵士,普罗大众的傲慢,只是浅显的表现在待人接物仪态与言辞之上,被人发现也只是惹人厌烦而已。

而你的傲慢则流淌在你血液里;渗侵在你骨髓中;印刻在你灵魂上,轻易无法被人察觉,但一旦被人知晓,便会令人心中觉得彻骨寒冷……”

听到琼斯神情由平淡到悲伤的讲出这一番话,弓勒姆张口结舌的呆住良久,慢慢缓过神来说道:“琼斯,坦白讲,您是第二位认为我傲慢的女子,只是第一位觉得我傲慢的女子,是用赞叹语气说出,而您则表现出了无法掩饰的忧伤之情。”

思考一下,弓勒姆长长叹息一声,继续说道:“假若是别人感觉到我言辞、举止中有傲慢之意,我虽非认同,却也不能反驳,只因对我之认知乃是他人心中主观之事,我无法辩解、干涉,况且……”

说到这句,弓勒姆语气流露出一丝俯视苍生意味:“我自幼所接受的之家族教育,的确为‘泰勒格塔大星域’最正统传承贵族教育。

所以我自觉,高贵者总需时刻保持礼仪,即使在将厌恶之人送上绞首架时,也绝不会失去应有仪态,假若这样的举止,被人认为乃是一种异样之傲慢,其实也算有情可原,可是……”

话语微一停顿,直视着琼斯哀伤的眼眸,弓勒姆苦苦一笑道:“可是琼斯,自从与您相识后,整整七年时光,我不仅从来都未轻视过您,反而时刻都是任由您摆布。

即使是在与您分手后的这一年间,我承袭爵位,继承家业,地位转变如此之大,可再遇到您时,我又何尝违背过您的意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