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晚您想要在月下,与贵宾们观赏橡果莹莹闪光,已经无法做到,但我保证,我的爵爷,明晚,您一定可在‘银枝橡树’下尽情畅饮。”
“裴萨尔管事,我只是做出一个小小比喻而已,”弓勒姆在走进巨宅前,站定身躯轻声说道:“我并未荒谬到,这样随意践踏别人心血的程度,何况以后最经常来的贵宾,好像还很喜欢那些美丽彩虹。”
说到这,弓勒姆眼睛冷淡的瞟了一眼,面色惨白的裴萨尔,冷冷说道:“所以请您以后不要随意猜测、揣摩我之心意。”
感受到弓勒姆冰冷的眼神,听到弓勒姆讲出的指责之语,裴萨尔面色已经如同黄蜡一般,完全不敢辩驳,勉强压抑着身躯的颤抖,深深鞠躬涩声说道:“尊贵的爵爷,向您致以无比之歉意,我言辞失态了。”
轻轻摆了摆手,弓勒姆淡淡说道:“亲爱的裴萨尔,我适才的话,只是对您的一个小小告诫而已,您完全不必如此紧张,以后稍加注意就好。”这样说着,弓勒姆迈着从容步伐,走进巨宅之中。
随意看着米黄色墙壁挂着的小幅名画,弓勒姆与贝诺切等人,穿过铺着火红色‘卡纳比斯羊绒毯’,的环廊,来到了巨宅正厅。
只见长宽数百尺的巨宅正厅地面,被一整块无法估量价值,经过些许漂洗的淡红色巨大‘卡纳比斯羊绒毯’完全铺满,四周乳白色墙壁上绘制着简洁、明快的花纹,天顶上许多别具匠心的雕饰,与密布着的散发着柔和光芒的无数‘昂石’,更是相应成趣。
一些颜色淡雅的植株和精美小雕饰,错落有致的布置在正厅之中,粗疏一看就使人觉得赏心悦目,不问可知乃是名家手笔,一圈看起来巨大、舒服的软椅,围绕着一张桌几,摆放在正厅中间,给正厅平添了几分舒适、惬意。
不过正厅中最醒目之物,却不是以上种种,而是在‘昂石’环绕照亮下,墙壁中间挂着的,由泰勒格塔大星域,最杰出画家之一高德佛里·戈登,创作的巨幅油画《弓勒姆爵士初春狩猎图》。
望着图中,弓勒姆身穿黑色‘大地巨熊皮’猎装,骑乘在漆黑‘怒雷蛮兽’上的英武样貌,辛纳维斯喃喃说道:“西姆,我亲爱的朋友,您知道吗,您穿着这样奢华、威严的猎装,与平日的样貌,可是有很大不同啊。
对了,我知道您最初继承了,贝布拉齐大公国的‘农牧不可转债券’,每年能有稳定的,一千五百双金贝尔收入,可那以后呢,你是否又有那位偏远,没有近亲的亲戚去世,而他留给你了一块富饶采邑?”
刻意回避了辛纳维斯提出的问题,弓勒姆轻轻拍拍辛纳维斯肩膀说道:“亲爱的辛纳,油画上人的样貌,经过画家修饰,当然会比平日看起来体面些,好了,我们稍稍坐下休息片刻,就要去用餐了……”
听到弓勒姆这样回答,辛纳维斯也并未追问。
随后,在众人神情各异的坐定后,弓勒姆懒散的靠在铺着柔软‘卡纳比斯羔羊皮’绒毯的宽大软椅上,品尝了一口美酒,微笑望着早已经气势全无的比托诺与米兰,像是为了消磨时间般,随意问道:“尊敬的米兰小姐、博学的比诺托先生。
您们来自鄙人从未涉足过的恐沃德王国,可否请两位讲述下,恐沃德王国学风与‘微澜星’有何不同之处?”
只是被弓勒姆这样一望,比托诺就感觉到一阵无由的心慌,只是虽然已经得知情敌位高爵显,但是学者的自尊,还是令比托诺倔强的不想要就此屈服,勉强抑制住心中慌乱,比托诺沉声答道:“尊贵的弓勒姆爵爷,恐沃德王国学风与‘微澜星’一样纯正、浓厚。
只是因为在恐沃德王国最好院校求学之人,有很多都是如您这样身份高贵者,所以有时他们会沉醉于,无伤大雅的美酒与一些古怪娱乐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