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维达奇·潘德勋爵这番言辞,其实就连伊诺·毕弗勋爵,也觉的过于荒谬,弓勒姆在中心大街擦伤卡蜜斯小姐,然后逃跑后,陪人前来学者之城诊病,最后还要再巧遇到维达奇·潘德勋爵等人,这样的几率只能为无。
只是在这样场合,伊诺·毕弗勋爵当然不会反驳,维达奇·潘德勋爵之言,实际上比这更荒诞之攀诬,他们未始没有做过。唯一遗憾的是,看起来弓勒姆家世非凡,应该能轻易化解掉这种危机,不过能使他当面难堪,已是足够。
于是维达奇·潘德勋爵刚刚讲完,伊诺·毕弗勋爵就默契的接话说:“潘德如此一讲,我也觉得似乎,那名肇事者之样貌、身形,与这位先生非常相近。”
说到这,伊诺·毕弗勋爵隐秘的打了个手势,几乎是同时,周围华服男女与随扈们,响起一片应和之声。
亚乐弥本来看到弓勒姆,突然向维达奇·潘德勋爵提出责问,心中就是一暖。虽然知道弓勒姆身份不俗,但是仅因为自己母亲诊病,被要求退让之原因,就能够毅然向两个豪商贵族家族与一个官僚家族重要成员,提出非议,还是让亚乐弥感动不已。这时看到维达奇·潘德勋爵与伊诺·毕弗勋爵,联合众人攀诬弓勒姆,亚乐弥急忙就想要开口,给弓勒姆予以辩解。
没想到,未等亚乐弥开口,面对维达奇·潘德勋爵与同伴的荒谬指控,弓勒姆却微笑着说:“诸位都看到了,鄙人在中心大街的身影了吗?只是正午时分,鄙人却是,正聆听一位尊敬的长者的教诲。”
弓勒姆这句话,显然是在说谎,正午时分,他倒是恰恰正在中心大街,不过并没有驾驭马车,擦伤卡蜜斯小姐也就是了。
面对弓勒姆辩解,维达奇·潘德勋爵突然模仿弓勒姆的样子,恶作剧的,似模似样微微一笑,调侃着说:“无论您找谁来替您证明,无论怎么辩解,尊贵的先生,我们这可是有整整二十几个人证,您也许恐怕不得不跟随,麦厍斯中尉走一趟了。”
弓勒姆注视着维达奇·潘德勋爵,仍然微笑着说:“我已讲述,正午时分,鄙人正聆听一位尊敬的长者的教诲,并无可能撞伤卡蜜斯小姐。”
维达奇·潘德勋爵也回望着弓勒姆,微笑着说:“恐怕一名老人的证言,难以抵过二十几个人证。”
说到这维达奇·潘德勋爵,也装模作样的摇摇头随口说:“也许您的证明人,本身就是骗子。”
弓勒姆听到维达奇·潘德勋爵说出这句话,缓缓转动脑袋,目光扫过大厅中,维达奇·潘德勋爵与伊诺·毕弗勋爵所有同伴,缓慢的说:“诸位和维达奇·潘德勋爵是完全一致之想法吗?”
大厅中诸人,都或是点头,或是直接开口叫嚷,已经认清,弓勒姆就是撞伤卡蜜斯小姐之肇事者,看到大厅众人之表现,弓勒姆微微一笑,也不看亚乐弥投向自己的关切目光,径直都到了麦厍斯中尉面前。
维达奇·潘德勋爵望到这一幕,畅快大笑说:“怎么,这位尊敬的先生,您是想要投案自首吗?”弓勒姆最后转头,朝着维达奇·潘德勋爵冰冷一笑,然后从怀中,取出一枚紫色的徽章。
向麦厍斯中尉微微施礼说:“尊敬的麦厍斯中尉,正如您所见,在一场可笑的小小擦伤事故中,鄙人被维达奇·潘德勋爵、伊诺·毕弗勋爵等二十余人证明,在撞伤卡蜜斯小姐后,匆忙逃走,不过”
弓勒姆将紫色徽章递与麦厍斯中尉面前,语调冰冷的说:“鄙人当时却是,正聆听一位尊敬的长者教诲,在我与那位可敬长者告别之时,他将这件徽章赠与我,代表与我友谊之象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