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年头谁还自己打毛衣?打出来的毛衣又丑又没型,能穿吗?
嗯,倒是有首歌,说是将思念与关切织入毛衣,送到远方……
舒畅任由钱颖帮他比划着衣服,仿佛他又回到了舒家小院,他又是那个无忧无虑的公子哥。
他的心情慢慢舒缓下来,他觉得心情非常轻松。
钱颖坐在舒畅身边边比划边和他唠叨着这一年发生的事,这些家长里短的事,原本舒畅最不耐烦,现在却一点不觉琐碎,他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去,把钱颖的头轻轻放在自己的肩膀上,什么也不说,静静的听着她的唠叨,不时的胡乱嗯上几句。
可他没有心跳!
他不会再为这些事激动、兴奋、愉悦、欣喜、欢乐、开心、暴怒、哀伤、难过、遗憾、伤感、心痛、紧张、心悸、惴惴……
他没听进去她说的是什么,他只是喜欢这种感觉。感觉这是上辈子的事,有点熟悉,又那么遥远。
钱颖也很享受这种感觉,因为难得舒畅这么温柔,这么有耐心的听着她说话,虽然舒畅没有她期望的热烈,也没有她所熟悉的叛逆和漫不经心,更没有过于亲密的举动,但她觉得……这种温情脉脉非常好。
她觉得是因为半年多没见,舒畅有些羞涩或者生疏,但舒畅的表现已足以让她满意。一些足能打动任何一名世俗女人的名牌礼物、一间温馨的卧房、一份倾听的耐心——除此之外,她还能期待什么?
她本期待这样到地老天荒,可是人世间的事总是那么无奈,哈根的敲门声惊碎了她的梦想。
“离约定的时间还有半小时,我们必须动身了”,哈根歉意的一笑,冲门内的两人说。赵牧躲躲闪闪的在他身后用汉语解释说:“抱歉,我拦不住他。”
赵牧的意思是说,两人久别重逢,很可能会爆发一场盘肠大战,所以不应该打搅他们,应该等他们结束战斗,自己走出来。
不过,哈根与舒畅接触短暂,他了解的舒畅却比赵牧深刻。他知道这对男女虽然住在一起,虽然也彼此挂怀,但他们之间却不可能有个完美结局。所以,他毫不理会赵牧的拦截,敲开了房门。
“呀,时间到了,可我还没换衣服呢,等等,带什么手袋好”,钱颖此时格外在意自己的装束。
城堡的停机坪前,胡小蝶与刘韵百无聊赖的靠在石墙上,等其余人出现。太阳的余晖将城堡照的更加巍峨、森严,也更加古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