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里与马达加斯加隔海相望,难怪芙萝娅要选在马达加斯加设立实验室,那里既不惹人注目,还可就近吸纳高科技人才。以两地的地理直径留尼汪的人完全可以周末坐轮渡回家,周一乘飞机上班——亦如很多生活在郊区的欧美人士。
“嗯,夜里我们可以登岛品尝美食,你知道吗,许多中国的法式大餐厨师都是留尼汪培养的,中餐风格加上法式大餐的考究,令这座小岛的美食名气远扬,许多法国人来这里旅游,最重要的原因是为了品尝美味——啊,忘了告诉你,这里是咖喱的起源之地,岛上的咖喱饭,那是经典。”图拉姆继续头也不抬地回答。
留尼汪岛上的食物特点是香料放得特别多,味道刺激,甚至连他们饮用的潘趣酒都喜欢用水果或香料浸泡,因而香味扑鼻。
“来一份棕榈沙拉”,吃完饭,图拉姆打着饱嗝,意犹未尽地介绍说:“这种沙拉是用棕榈树干中心的柔软部分制成的。一棵2米高的棕榈树,其树心就如同椰蓉大小,制成的沙拉仅够三个人享用,很难的,很美味!”
“也很贵”,舒畅晃着酒杯,看着菜单上的价格。几口吃掉一颗两米高的棕榈树,这感觉就跟吃果子狸差不多,吃的就是那份稀罕,其实味道没传说中那么神奇。
“还记得那个‘詹姆斯·邦德’吗?在马达加斯加见到的那位……”图拉姆美美地喝了一口香气扑鼻的潘趣酒,看到舒畅一点不动门前酒,又随口询问:“怎么,这酒不对你口味?”
“你问了两个问题,我该先回答那个?”
“后面一个问题你无须回答”,图拉姆招呼侍者又斟上一杯潘趣酒,嗅着香气漫不经心地继续说:“那位‘詹姆斯·邦德’在廊柱后面,正在陪人吃饭,我发誓,他绝对注意到你了,但他好像没有打招呼的欲望。”
“我也没有”,舒畅简单地回答。
“为什么?!”图拉姆诧异地问:“我记得你跟他关系挺近的,嗯,好像,你从他那里运回一个铜棺,我记得你把铜棺……”
“嘘……”舒畅止住了图拉姆的话头:“不要谈论这件事……我认为你最好忘了它!”
舒畅的语气已趋于冰冷,图拉姆毫不怀疑自己再说下去,对面这个人会跳起来掐断自己喉咙——因为这件事绝对是舒畅的逆鳞。
其实,图拉姆对铜棺的事并不了解,只是由于他与舒畅之间,那份血裔的神秘沟通能力,使他隐约了解到有这么一件事发生,如今见到舒畅不愿再谈,他理智地选择了顺从。
“那我们谈谈酒吧……你觉得这酒不合你口味?可我觉得还不错呀。”图拉姆掉转了话题。
“酒……这就没什么错误,只是我不喜欢酒过于香气浓郁,在我们那里,过香的酒都是加入香精调配出的‘化学酒’……”舒畅话说到这儿,却突然举起酒杯做畅饮状,酒杯遮住了他的脸,看不清他的表情。
图拉姆叹了口气。已经初步觉醒的他知道舒畅为何如此,既然舒畅没表态,该说的话只能由他开口:“请坐,‘邦德’先生,很高兴见到你!”
“我刚才会见了一位魔党成员!”,邦德先生一开口就吓了舒畅一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