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看到拆开的伤口,他吓了一跳,不禁又惊又叹:“您真是条硬汉!”
他叹着气说:“伤口还在流血……啊,这是步枪子弹,挨了这一枪,您还去救助伤员,还站得笔直给我介绍案情……好吧,您先休息,我去现场看看。”
查理医生拦住了他,他一边给舒畅包扎伤口,一边跟警察局长说:“你们的医疗车呢?这是双需要精细控制的双手,这是双艺术家的手,子弹卡在左胸锁骨之下,我需要尽快做手术。请把我领到你们的医疗车上去。”
警察局长准备扭头吩咐手下,查理医生却再度阻止了他。
“我刚才跟我的同事通过话”,查理医生的同事当然也是刑事法医:“他们正在照顾唐宁先生,唐宁先生昏迷前,多少介绍了一下情况——暴徒是群阿拉伯人,你明白吗?”
警察局长茫然的瞪着眼睛。
“澳洲不希望存在极端主义思想,政府不希望这件事扩大影响……关于这点,你马上会接到电话。此外,唐宁爵士也不希望外界了解他的生死状况,以免受到无休止的追杀。也就是说,这事尽量低调、低调。等会儿,你会收到一封新闻稿,按稿件内容宣布。”
警察局长板着脸:“那么调查呢?我不希望有人干涉司法公正。”
“没人干涉司法公正,调查你可继续进行,但要低调。情报局的人会参与其中,你只需要做好你的事就行了。”
警察局长还要再说,通讯车前一名警官已在呼喊他,查理医生冲他摊开双手,一耸肩膀:“你要的电话来了。”
查理医生并不是血族成员,他仅仅是与唐宁私交甚密的好友。借助唐宁的势力,他打入上层社会,如鱼得水的游走于权贵之间。作为报答,他替唐宁出面,掩饰一些超常医学状况。
唐宁为人处事充满贵族气息,他的所作所为并没有触及查理的道德底线,作为唐宁多年的老友,他总是把唐宁的一些行为归结为古老家族的怪癖,主动消去了探究之心,所以他对这其中的内幕了解不多,也根本没兴趣了解。
此时此刻,这样的人出面协助舒畅善后反而是最安全的。
“唐宁爵士告诉我,他不希望警察进入他的恒温恒湿酒窖,把东西翻得乱糟糟。此外,他还说希望尽量淡化这件事,不要引来公众瞩目。可现在看来,我当初真不应该答应他出面……你有什么建议?”查理医生一边引者舒畅往医疗车走,一边愁眉苦脸的说。
这事闹大了,价值数百万的住宅被毁,数百亩名贵葡萄种苗被焚,加上死伤者,如此重大的事件,怎么瞒过公众?
“这是你的事。”舒畅不负责任的说。
“什么?这不可能”,通讯车前警察局长冲着话筒大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