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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公主愈发放肆起来,粉颊贴在顾师言脸上,在他耳边轻轻嘘气,弄得顾师言痒痒的,不禁面红耳赤起来,伸手抓住公主双肩要推开她,不想公主双臂紧紧搂住他的腰,顾师言怕惊动郑颢,也不敢用力。

出了松果山二十里山路,此去长安便是通衢大道,路上已无积雪,马车轻快了许多,寒夜无声,偶尔听到赶车人甩一下鞭给马匹提神。

那公主伏在顾师言怀里竟似睡着了,温热的身子幽香阵阵,弄得顾师言两手不知往哪儿放,只觉口干舌燥,一颗心“砰砰砰砰”跳得厉害,生怕郑颢都会听到这心跳声。

公主身子扭了扭,脸颊贴在顾师言胸口处听他心跳,却触到了顾师言伤口,忍不住轻哼了一声。公主当即察觉,拉着顾师言的左手亲吻了一下,意示安慰。

顾师言万万没想到这娇蛮任性的公主竟这般温柔可人,不禁浑身燥热,情欲之念大起。

顾师言虽未娶妻,但与朋友交游饮酒之际也常出入青楼曲坊,早知情欲滋味,而且在唐人看来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不免迂腐做作,万寿公主如此投怀送抱,却之不恭。

顾师言已然情动,双臂一环,将公主温软的娇躯紧紧抱住,那公主仰起脸凑上来,四唇相接,顿觉天旋地转。

车厢一隅的郑颢也许腿坐麻了,使劲伸腿,突然开口问:“到哪了?到曹家庙了吗?”

把顾师言吓了一跳,他怀里的公主也坐直身子,黑暗里听得她轻笑一声,就见车门帷幕一掀,朦胧中白影一闪,那公主竟似窜出车外去了。

顾师言失声叫道:“公主!”

蓦然听到车厢里公主的声音道:“做什么?我都睡着了,到长安城了吗?”

一时间,顾师言如坠冰窖。

只听赶车人回答道:“回公子爷,到长安城还早得很呢,还有一百多里地。”

顾师言撩起车窗帘幕往外看,缺月西沉,天地漆黑,约摸是四更天。

郑颢咕哝道:“掀来掀去做什么?风透进来冷死了。”

顾师言呆呆坐着,心如乱麻。

天色渐明,车厢内熹光透入,人物面目逐渐清晰,公主见顾师言脸色苍白,便问:“小顾你怎么了?是不是伤口又痛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