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冯野陡被抓住,感觉手腕便如被一道铁箍箍住,全力挣了几下,却没有挣脱,就待跟后面的人拼命,却听到一声极为熟悉可以说是刻骨铭心的声音。

“你闹够了没有。”声音有着几分愠意,却也有着些许的关心。

冯野娇躯一震,灵台也清醒了好多,转过身来,却看到了一脸寒意的方旭。冯野手一抖,菜刀‘哐啷’一声落地,玉面肌肉抽搐着,珠泪便滚落下来。

方旭见状倒是一愣,看来冯野是受了委屈,所以才如此疯狂的,当下手一松,便放开了冯野的手腕。

此际对面的江泉见来了救兵,也来了精神,一扫方才的脓包样,一个箭步窜了过来,伸手拽住冯野的头发,一巴掌恶狠狠的朝着冯野的玉面上打来。

方旭心中微怒,并指快速一划,江泉手腕剧疼,不由自主的松开了冯野的秀发,方旭手指虚空一弹,江泉但觉的半边身子一麻,全身失去了力气,一个踉跄差点倒地。

方旭动作太快,肉眼难辨,那江泉也只是认为自己一时抽筋而已。

冯野见江泉竟然敢偷袭自己,怒不可遏,飞起一脚就踹向江泉的小腹,却被方旭一把扯了回来,玉腿也踢了个空。

“还闹。到底怎么回事?”

听着方旭语气不善,冯野心中一阵委屈,小嘴一撇,边抽噎着,边断断续续的道:“他侮辱我,他说我做的菜,大家……大家吃了,会得艾滋。他还说,说我是个……”下面的话想必是不堪入耳,冯野几经重复,也没有说出口,突然轻舒玉臂将方旭拦腰死死的抱住,玉面紧贴在他的胸膛之上,忍不住‘哇’的一下大哭出声。

原来这江泉是辩论社的副社长,家里也挺有钱,对妖冶的冯野一直是垂涎不已。他以前碍于木欣华陈笑,不敢挑逗冯野,现在木欣华死了,陈笑也好几天没来,有人风传他得罪了黑社会,要退学,江泉便认为冯野的靠山都倒了,只要自己勾勾小手指,这个风骚的女人还不是飞也似的投入自己的怀抱。所以便借着冯野在这里做饭的时机,前来挑逗。冯野起初对他不理不会,后来见他越说越不象话,更要动手动脚,便推开他,同时骂了他几句。这江泉是辩论社的副社长,自然不是个省油的灯,牙尖嘴利,当下回骂过去,变着花样的辱骂着冯野,并且还打算让冯野见识见识自己男子汉的威风,要当场教训教训她,却被骂急眼的冯野操起一把菜刀,劈头盖脸一顿砍,差点连小命都玩完了。

“操,你本来就是个……”江泉就待破口大骂,只是望着方旭那冷若寒冰的眼神,浑身一个激灵,下面的话便噎在了喉咙里。

江泉转身望着已经站立在旁的总社长跟保卫科保安,嚷道:“总社长,你们都看到了吧,还有这么多的同学可以作证,冯野刚才疯了。她要杀我,我要报警,让她坐牢,还要学校开除她。我跟她开玩笑,她却要杀我,我要告她。”江泉说话是颠三倒四,而那满腹委屈的糗样,便如同一个在婆婆家受了气找娘家哭诉的小媳妇一般。

冯野闻言娇躯一颤,刚才她气昏头了,一心要杀了这个混蛋,却没料到严重的后果,方旭拍拍她的香肩以做安慰,笑着对总社长与保安道:“其实我想大家应该都清楚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了吧。冯野打架不对,不过祸从口出,这位江泉同学的嘴巴也得约束约束了,一个大男人,学女人骂街,总是不好。”方旭顿了顿,又道,“何况,学校规定,只要是打架,无论是打架一方还是被打一方,一律劝退,闹下去,对谁都没有好处。”方旭这一句话是对着气鼓鼓的江泉说的,江泉闻言,先是一愣,面色也突的变得紧张起来,刚才他只顾的要严办冯野,却是忘掉了学校的规定。

打架是象牙塔最不能容忍的野蛮行径,cz大学对之处罚也极是严厉。因为打架双方在替自己行为辩解时往往都各执一词,纷纷把自己说成是受害方,而且个个伶牙俐齿,黑的也能说成白的,所以学校便索性出台政策:打与被打,一律劝退。而这样一来,的确效果显著,很多年,也没发生一起打架的事情。

方旭此刻又望着总社长,轻声道:“总社长,这件事情是在社团大庆这样一个喜庆的日子发生的,传出去,咱们所有的社团的名声都会有影响。照我说,他们双方也都有不对的地方,万幸,眼下也没闹出什么大的事情来,就算了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