鞋。
哄人也好,拿捏人也罢,本事都大得很。
向来是见人说人话,见鬼说鬼话,如果不是现在有求于他,需要哄着他,他怎么可能会给自己任何好脸色。
季盛也不拆穿,只当承情,道,“那就好,以后苏家有我能帮得上的,我当然也会尽力去帮。”
他连霍北戎都敢算计。
那可是一抬手就可以让一个普通的小豪门瞬间破产的霍家家主,就算苏家家大业大,向来在他面前那是豪横惯了。
这下可真是摔泥潭子里了。
整个苏家都会跟着大难临头。
他还以为一切顺利,即将迎来泼天的富贵,却不知道他们兄弟的一切谋算都已经被那霍北戎知道得一清二楚,就等着设计将整个苏家吞入腹中。
许久不见,季盛年过三十,身上已经完全散发着成熟男人的稳重韵味,戴着眼镜,一派斯文。
“你这样骗霍北戎,就不怕他哪一天发现了吗。如果我是你,我现在就干脆拿掉这个孩子。”
“我的事情,就不用你操心了。”
季盛看他脸色实在有些不好,将那道炖煮了五个小时的老鸡汤推到时雾面前,“喝两口这个,会舒服一些。”
时雾毫无胃口,只勉强喝了半勺。
“你既然想要我继续帮你隐瞒下去,那你是不是也应该多点诚意。”
“你想要什么样的诚意。”
“你先告诉我。”
季盛将手中两份他一个月动过手脚的身体检测报告推到时雾面前,终于开始进入今天最要紧的正题。
两份报告。
一份真的。
一份假的。
他推了推鼻梁前的眼镜,眼底没有丝毫笑意,开门见山地问。
“十七周的是霍北戎。”
“那十四周的是谁的。”
时雾的脸色不太好,登时就生出一点怒意,“季盛!”
“不想说?”
季盛笑了笑,“这事风险太高,你也知道,欺骗霍家我一旦被发现,连带着整个季家都会跟着玩完。”
“让我知道你的底牌是什么,是什么让你敢不打掉这个孩子。”季盛似乎有些猜测,“难道说。”
他知道季盛想查也能查得出来,这时候隐瞒也没什么意义,更重要的是他此时必须拉拢这个人。
时雾紧了紧牙。
“是霍澄。”
季盛眼神微微一动,下意识地瞥向西服胸口上的那支带有监听器地钢笔,端着杯子的手莫名握得紧些。
竟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