腰被箍着,几乎要被揉进对方的身体里。
时雾喘不过气来了,不由得带了点泣音,“你,你松开些,我这样很难受。”
也不知他是听见了还是怎么,那手臂果真松开一点。
维持着不让他逃开,却并不勒得他难受的姿势。
滚烫的气息在仙气的治愈下,渐渐平复下来。
***
三百年后。
魔界,长生殿。
魔尊拿到万象镜后,抱着一丝侥幸的心理又迫不及待回了一趟长生殿。
他想,也许那只仙鹿会独自回来也不一定呢。
如果他回来了。
他这一次,一定不再怪他欺骗自己。
不关他,不再逼问他那人的下落。
可是,没有。
长生殿空空荡荡的,什么都没有留下。
红绸喜烛都准备着,可那人却再寻不到踪迹。半点魂魄的气息都没有。
他到底去了哪里。
为何可以消失得这般彻底,毫无踪迹。
“尊上,夫人呢。”
赶来服侍地仙侍似乎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“新的几块喜帕已经绣好了,要给夫人放在这里吗。”
魔尊看着那张新的盖头帕子。
忽然想到。
时雾被仙族一顶婚轿抬入魔界的时候,是没有偷盗过法器,也没有搜过魂的。
可那一夜。
他一掀起那顶喜帕,他就确信了,就是他。
这只仙鹿也许没有撒谎。
这也许就是一场巧合。
他的确生来,就是和三百年前那人很像,本性像,模样也像。
所以。
是自己第一眼看到他。
就妄自地,实打实地动了心。
是他乱了心,是他没有坚守住本意,没有从一而终地喜欢着三百年前那个救下自己的恩人。
怎能把这一团怒火轻易发泄在这只脆弱的仙鹿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