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句话看起来像是在替姚宗文说话,可是事实上却并不是那么回事。
挺刑不过就招了,而且还攀咬同僚,这是要被人不耻的。
文人要的是风骨,你居然因为被打了就招了?就攀咬?
你这样的行为怎么称得上君子?你的风骨呢?你的圣贤书都读到哪里去了?
虽然我也没挨过刑罚,但是我可以嘴炮。
姚宗文要是承认了,那名声瞬间臭大街。
姚宗文也不傻,自己不会承认的,直接说道:“孔曰成仁,孟曰取义,我姚宗文读圣贤书,区区拷打焉能让我屈服?我姚宗文不是那种人,那上面的画押是他们将我给打晕了之后画上去的,我自己完全不知道,这都是东厂权阉的构陷和污蔑。”
这话一出来,大堂上为之一静。所有人都看向了目光微有些闪烁的姚宗文,然后又看了看悠闲自得的魏忠贤。
与姚宗文的激动不同,魏忠贤端着茶杯抿了一口,一副享受的模样,似乎没听到姚宗文的话一样。
轻轻的放下手中的茶杯,见到众人都看着自己,大堂里面也没人说话,魏忠贤顿时就笑了:“杨大人不继续审了?还是说杨大人想要审问咱家?”
“如果杨大人想要审问咱家构陷姚宗文,怕是要去请旨了。”说着魏忠贤抖了抖衣袍,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。
审问司礼监秉笔太监奉旨提督东厂魏忠贤?谁有这个资格?没人有,除非陛下让你审。
再说了,陛下是派魏忠贤到三法司来听审的,结果直接将魏忠贤给变成了受审,你让陛下怎么想?
杨涟看向姚宗文的目光都变了。
在杨涟看来,事情其实很简单。姚宗文几个人把事情认下来就可以了,然后就是量刑了,罢官回家就可以了。
杨涟没想到姚宗文居然翻供了,而且还是翻得彻彻底底的,甚至魏忠贤都不是屈打成招,而是直接构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