邓显本来随便一提,听众人这么有性质,也便站起身来,举起酒杯说道:“我等是为大明的江山社稷着想,有什么好怕的?”
“诗谏,就诗谏了!”
汤宾尹望他道:“既然如此,子敬兄先走一个?”
邓显闻言,也不好推辞,当场来了个即兴发挥。
他一挽袖子,提笔于墙上,边说边写:
“你们都给我听仔细了……”
“题目,咏夜。
漫天星,可天亮,白占许多空位,遮盖白日是你,阴影当中都是你,难道是国家祥瑞!”
才说了两句,邓显眉毛就开始不断松动,写罢,掷笔大笑。
众人也笑,纷纷上前观摩。
赵同朋啧啧一声,拱手道:
“这一首咏夜,子敬兄文采斐然,又能暗讽朝政之昏暗无光,真乃奇诗也,我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了!”
邓显被夸得有些飘飘然,汤宾尹哈哈大笑,说道:
“你们再这样说下去,子敬兄怕是要无地自容了,你们也不是不知道,子敬兄啊,最是受不得夸赞。”
邓显摆摆手,其实心中对汤宾尹多管闲事有些不满,他道:
“我这也是思君思国思社稷,就算不是古今第一奇诗,总还当得起深明大义四字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