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的可真快。”
田尔耕自顾自的喃喃着,连头也没抬,拿起张玉身边的那本书,嗬嗬冷笑一声:
“这是本《玉台新咏》,张夫人莫非喜欢梁朝?”
“这可真是一本好书……喜欢梁朝,如今却是大明朝廷的天下,啧啧啧……张夫人,您是安的什么心哪?”
说着,他转头盯了朱国弼一眼,没有再继续说什么。
朱国弼向来知道这些锦衣卫罗织罪名的能耐,这本女性读物,再叫他说下去,就要变成谋反作乱的邪书了。
他制止住想要上前强行赶人的家仆,走进厅内,面无表情道:
“田都督连声招呼也不打,就来我府上,这也太不给我这个朝廷的抚宁候一点薄面了吧?”
“别别别,我哪儿敢啊——!”
“您是侯爷,小的是谁,不过是给陛下办事的一条狗罢了。”
田尔耕连忙起身,说这话的时候,脸上不见丝毫的羞耻,直令朱国弼汗颜,不久,又听他诚惶诚恐地道:
“小人这次来,是奉了当今陛下的谕旨,给抚宁侯爷带点儿东西。”
说完,他取出一份明黄色卷轴包裹的卷纸。
见状,朱国弼与张玉对视一眼,皆以为这是圣旨,心中就如五雷轰顶。
难道天启皇帝直接下旨了?
“侯爷和夫人别紧张啊,这、这不是圣旨……”田尔耕一副惊讶不已的表情,上前作势欲要搀扶,一边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