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血!这哪来的血,这谁的血啊?!”

张世贤与郑太医闻言看去,果然发现张维贤的身边,湿了一片,也猩红一片。

张世泽心中好奇,莫非自己父亲这么大岁数,还故意演了一出尿床不成。

郑太医顺势上去,将手掌放在榻上,眨巴着眼睛,接了魏忠贤的授意,这才猛然抽出手,惊叫一声,跪在地上:

“英国公还不只是摔断了腿,也有肾病,断不能再多做走动,需得静心调养才是……”

“既然如此,本督就回宫禀明圣上了。”

魏忠贤在‘圣上’二字,着重加强了音调,最后看一眼躺在榻上一声声呻吟,好像下一刻就要直接死掉的张维贤。

冷笑一声,出了英国公府邸。

……

“身体这么差,摔一下就不行了?”

朱由校看过太医开的方子,满脸狐疑,心中也实在是不相信。

就上回叫张维贤招募新军时他的表现来看,这小子不像是有这么深城府的人。

西暖阁死一般的寂静,天启皇帝躲在下午阳光在阁内的阴影之中,看不清表情。

沥沥冷汗已然渗透了郑太医的衣襟,进入他的眼睛,涩得他连连眨眼,却又不敢伸手去擦。

他唯心中胆虚,唯唯诺诺地解释道:

“《黄帝内经》有述,肾病者,腹大胫肿,咳喘身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