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枟心中难受,这事儿一起,只怕朝堂又该对自己争相弹劾,想脱身都难!
不过眼下,他当务之急是稳住贵州形势。
“自今日起,关闭贵阳城门,征募新军。”
听了李枟的话,史永安苦笑一声,道:“哪还有什么粮饷来募军……”
“我的抚台大人!您四下去看看,就连这两千多人的粮饷,都拖欠几个月了!”
“请粮奏疏束之高阁,朝廷远水救不了近火!”
李枟思虑半晌,当机立断。
“派人出贵州,向云南、湖广借贷十万两白银,用来募兵、存粮,我料那水西安家早晚必反。”
说着,李枟冷笑几声。
“四川巡抚徐可求接了皇上的密谕,竟还将心思打到了安邦彦的头上,真是可笑至极!”
“他向水西安家借兵守重庆,如意算盘打得好哇!”
“这么一来,皇上发密谕提防两家造反的事儿,就相当于告诉给奢崇明知道了!”
“永宁奢家之反,怕就在这几日。”
史永安尚还没想到这么长远,闻言,他也是惊声起身,来回踱步,片刻后才道:
“山、陕等地大旱连年,庄稼颗粒无收,此时若安、奢两家造反,西南可就乱套了。”
“西南一乱,朝廷必要征调各省兵马围剿,届时中原官军就将一空,若山、陕再起什么灾祸,又要从哪调兵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