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喜儿只是被周统领的三封电报搞得有些急火攻心而一时糊涂,一声提醒下,李喜儿已经清醒过来,两条腿肯定跑不过洋人弄出来的四个轱辘的汽车,而汽车也绝非能跑得过好几百轱辘的火车。
但此时,却另有一多嘴者道:“你懂什么?大人这是准备要搭乘火车。”
话说到这儿若是能够打住,或许,那李喜儿心中的怒火也就能压制住了,可是,前一人却不依不饶继续道:“搭火车也不用往前奔啊!”
后一人随即怼道:“你懂个屁!火车还没来,先往前走一段,不是能节省时间么?”
前一人嘲讽笑道:“是我懂个屁还是你懂个屁啊?早晚都会被火车追上,在哪儿上车不都是花了一样的时间么?”
这话说的极为正确,但正是因为正确,才使得李喜儿急火攻心要往洛杉矶方向狂奔的举措显得愚蠢无比。
“就你聪明!”李喜儿低吼一声,右手挥出,一枚寸半长的透骨钉呼啸飞出,钉在了前一人的额头正中。
那前一人登时僵住,两只眼珠子忽地膨出,死死地盯住了李喜儿,喉管出发出两声吱吱嘎嘎的声响,然后直挺挺向后仰倒下去。
后一人双膝一软,扑通跪倒,颤抖道:“大人饶命,是属下多嘴。”
李喜儿尖声笑道:“他说的对,在前面等火车和在这儿等火车,其实花的时间是一样的。”
那后一人将头紧紧地贴在了地面上,磕巴道:“大人英明,是属下愚蠢。”
李喜儿冷哼一声,道:“起来吧,杂家若是想杀你,你便和他一样,已然没命了。”
杀了名手下,那李喜儿的心情似乎平静了许多,躲在铁路一侧的树林中,悠闲自得地拿出了烟枪,装上了一泡大烟。
不多会,一辆驶往圣迭戈方向的运货火车经过,紧接着,便有内机局属下陆续报到。
再过了一大会,远远地听到圣迭戈方向传来了火车的汽笛声,李喜儿粗略地点了一下属下的数量。除了周统领所带领的一支三十六人的队伍,还有刘统领带走的一十八人,其余应该于当日亥时赶到三号集结点的六十六人已经到了一多半。
“嗯,你们的表现很是不错,杂家甚是欣慰,待此事了结,杂家定将为你们请功。”李喜儿不慌不忙,收起了烟枪,又道:“周统领在洛杉矶郊区位置发现了逆党的藏身点,逆党很是狡猾,三番五次将咱们内机局玩弄于股掌之间,此等羞辱,是可忍孰不可忍?今日咱们等来如此机会,杂家往各位弟兄万般珍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