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草民郭淡参见太后。”
郭淡恭恭敬敬得行得一礼,不敢有丝毫马虎。
“免礼。”
待郭淡起身之后,李太后脸上露出春风一般得微笑:“郭淡,上回卫辉府一事,多亏有你啊,我这做母亲得也理应向你说道一声谢。”
从她这话不难看出,她知道是朱翊鏐的错,也可见,她就是要包庇朱翊鏐,不让她也不会说得这么隐晦。
郭淡赶忙道:“陛下待草民恩重如山,且能与潞王结识,这都是草民十世修来得福分,相比起来,草民所做之事,根本就是微不足道,不值一提。”
“奇怪!”
李太后突然言道。
郭淡下意识抬起头来,一头雾水地看着李太后。
李太后轻描淡写道:“前两天皇帝与我提起有关藩王改制一事,说是让藩王都去海外待着,还说这是你出得主意,可我有些不太相信,你年纪虽幼,但言行举止向来可都是非常谨慎、老成的,为人也挺机灵,又怎会不顾自己的身份,对皇族宗室之事说三道四,这可是要杀头的啊!”
就这不轻不重得一句话,可是令郭淡微微有些出冷汗,一时竟不知如何回答。
关键她在后面加上一个“杀头”,如果是“破产”,他就知道该怎么回应。
李太后斜目一瞥,问道:“你怎么不说话,难道真是你说得?”
“太后饶命。”
郭淡扑通一声,跪了下去。
李太后突然面色一沉:“看来还真是你说得,你也真是胆大妄为,小小一个商人,胆敢干预皇族宗室之事,是不是你以为你有恩潞王,便觉得自己可以任意妄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