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跟郭淡讨论这个问题,没有任何意义,他也没有办法改变。
方逢时又问道:“那你为何又养得出良马来?”
“因为草民的做法刚好与朝廷相反,草民是多花一倍的钱。”
郭淡道:“不瞒尚书大人,因为马赛能够给我带来足够的利润,故此我也能够花足够多的钱去养马,我请的人,其实也是普通百姓,但是他们帮我养马,不但可以衣食无忧,还能够发家致富,那他们当然尽力而为,这一分钱一分货,同样数量,一千两和一万两养出来的马,肯定是不一样的。”
方逢时道:“那可不见得,辽东棉甲一案,朝廷可是给足了钱,但是这结果又如何?可见你说得也不对呀。”
郭淡笑道:“尚书大人不能以偏概全,草民做买卖,就只信奉一条,那就是契约,契约上规定是用多少棉花,草民就用多少,如果没有钱赚,草民就不会去接。”
“是吗?”方逢时哼道:“倘若老夫今儿要你拿钱出来孝敬老夫呢?”
郭淡道:“回禀尚书大人,只要不超出预算,草民当然愿意给。”
“预算?”
方逢时错愕的看着郭淡。
郭淡点点头道:“草民在接下这一笔买卖时,就已经将孝敬的钱,算入预算中,即便尚书大人要草民孝敬,草民也能够拿出一些钱来,是绝不会影响到养马的。”
“你小子还真是懂事啊!”
方逢时是好气又好笑,但更多的是悲哀。
特么都有这方面的预算,可见贪污已经成了风气,连百姓都能够这么懂事。
郭淡道:“草民只是一个小商人,无力去改变什么,只能顺势而为。”
“真是好一个顺势而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