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扬很干脆,二话不说,直接跪倒在地:“臣不知道。”
天启皇帝一愣,他没想到,自己的臣子之中,还有这么干脆的。
可实际上,无论是张扬还是刘安,虽然甚是惶恐不安,可现在……他们算是服气了。
这一路过来,流民们穿着新衣,有遮风避雨的地方,有饭吃,有干净的水喝,原本他们还自诩自己是政绩卓然,可现在一对比,方知自己的这一点政绩,在人家面前,根本就是个笑话。
都到了这个份上了,还能有什么辩解的?
天启皇帝看着这二人,一时气得说不出话来,随即目光落在管邵宁身上:“看来……卿家有大才啊。”
管邵宁摇头:“这算不得什么才干,不过是跟着恩师身边学习而已,恩师时常教诲,这才有了一些长进。”
“你恩师在何处?”
“这……学生不知。”
天启皇帝此时心里沉甸甸的,他最诧异的地方,其实并不只是这里的秩序井然,而在于这里的干净整洁。
这种干净整洁,完全没有给人一种住在这里的人是一群连乞丐都不如的流民之感。
反而觉得这里的每一个人,都和寻常的百姓没有什么分别。
甚至,这些流民很注重自己的外在形象,他们尽力地会让自己的衣衫穿的齐整。
这和大兴县里的流民给他的印象,是完全不同的。
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。
天启皇帝只能瞪一眼这张扬和刘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