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他暗自思忖之际,赵虞已站起身来,嘱咐他道:“好了,事情办完了,我也该回许昌了,矿场的事,就交给你与董耳了。你二人尽快将矿场运作起来,开采出来的铁石,也尽快运至颖阳,供颖阳打造兵器……”
“是!”
见赵虞不愿向他透露更多,秦寔也不再追问,抱拳应下。
不过待送走了赵虞一行人后,他便将自己的亲信唤到了跟前,吩咐道:“你走一趟定陵,去见贾庶,就说我请他喝酒。”
“是。”那名亲信抱拳而去。
时隔两日,定陵县尉贾庶就带着几名护卫来到了舞阳县。
尽管贾庶猜到秦寔请他喝酒肯定是要事,但在见到秦寔后,贾庶还是抱怨了起来:“怎么这个时候请我喝酒?我县里一大堆的事……别说官田了,今年的粮收还未统算……”
秦寔听得哑然失笑,他正色说道:“我叫你来,是有事与你商量。”
贾庶用怪异的目光看了他一眼——他当然知道秦寔有事与他商量,否则他岂会抽空赶来?他定陵可是大县,他需关注的事,可要比秦寔多得多。
当晚黄昏后,秦寔便将贾庶请到了自己的府邸,二人对坐饮酒。
饮酒之间,秦寔向贾庶提及了张翟的事,只听得贾庶一脸发愣:“我以为张翟死了……”
听着贾庶那惊讶且看似并不关心的口吻,看着他那平静的神态,就连秦寔也不禁有些恍惚——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,他们渐渐不再关心曾经的义师了。
“并没有。”
舔了舔嘴唇,秦寔压低声音说道:“据我私下从董耳口中得知,义师在南阳溃败后,余众便推举了张翟为渠帅,不过在南阳军的打压下,那些人的处境很糟糕……是故,张翟大概是投奔了周虎……”
“周都尉接纳了他们么?”贾庶神色间流露出了几许凝重。
“你怎么看?”秦寔问贾庶道。
“怎么看……”贾庶端起酒碗饮了一口,似乎有些讳莫如深的样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