瞧见李郡守后,赵虞当即迎了上前,不吝祝贺。
从旁,何顺则将一份礼单塞到了旁边一名李旻家仆的袖内。
李郡守哈哈大笑着回应赵虞,眼角余光瞥见了何顺的举动,心下很是满意。
还是那句话,作为一郡郡守,李郡守根本不在乎赵虞那点贺礼,他在意的是赵虞的‘忠诚’,尤其是在赵虞被陈太师授予表字之后,他生怕这位有能力的下属被陈太师给拐跑了。
俗话说,一将无能,累死三军,实际上都尉也是如此,看看前两年前都尉曹索那会儿,他颍川郡被项宣、周贡打地多惨,直到眼前这周虎上任之后,叛军在他颍川郡就翻不起风浪了,转过年来,甚至连周贡都抓住了,被丢到城外的俘虏营当农夫。
再考虑到他颍川郡是最快从叛军的乱局中恢复过来的,这些都让李郡守感到面上有光。
虽说与陈太师私交不错,但这并不表示李郡守愿意将自己这位得力的下属让给前者。
这不,趁着赵虞前来恭贺,李郡守再次旁敲侧击起来:“这段日子,太师可有书信来?”
“不曾。”
赵虞摇摇头说道:“去年太师回邯郸时,说是有要事面圣,估计有什么事忙碌着。”
“唔。”李郡守点点头,旋即又笑着说道:“太师如此器重居正,说不定日后会将你招至他帐下担任上将……”
见李郡守的目光有意看向自己,赵虞心下暗乐。
他与陈朗联手都快把这位李郡守架空了,这位李郡守居然还想着将他留在身边。
『唉,果然是自己表现地太正直、仁义了……过犹不及,过犹不及。』
赵虞暗自自嘲着。
他曾一度觉得自己是那种无法无天的家伙,结果就因为善待民众、平易近人,深得陈太师的赏识。
平心而论,赵虞其实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仁义的地方,他善待难民,只是良知使然,不想看到饿殍遍野,平易近人,只是因为他碰到人大多都对他客客气气乃至于毕恭毕敬,既然如此,他又何必摆什么架子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