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一会儿,传令兵再度来报,慕容奎部万人队溃散,伤亡过半。
慕容恪身边的贵族面红耳赤,慕容恪依旧语调平淡:“轮到杨氏部族了。”
果然,魏军击穿了燕军三个万骑队,迎头撞上了杨兀统领的五万汉军。
这五万汉军结成厚厚的五个大方阵,勇悍的魏军连续撕开两阵,与第三阵惨烈的厮杀起来。
阵中,相同的语言,相同的文化,血管里流着相同血脉,汉人为着不同的主子,忘我的厮杀起来。他们有着相同的习惯,一边厮杀一边呐喊,喊杀声震天动地。
山包上,慕容恪侧耳倾听。
“有意思”,慕容恪的话里带上了笑意:“溃兵收拢了吗?让他们布在汉军阵后,继续厮杀。”
当慕容恪说“有意思”时,山坡上待在慕容贵族社后的汉臣们表情各异,他们有的腆了腆肚子,露出骄傲的微笑;有的则扭脸旁顾作心不在焉状;还有的目光灼灼,一副狂热的表情。
慕容恪说“有意思”是因为,两支汉军的呐喊声完全相同,只不过魏军呐喊是为了不愿受奴役,而燕军呐喊是为了保持被奴役。他们为着不同的命运,流淌着同样的鲜血。
冉闵一马当先,他骑着朱红色的战马,一手持钩矛,一手持战刀,左钩右挡,所向披靡。在他的带动下,强悍的魏军击穿了燕国汉军,杀入阵后的鲜卑骑兵中。
此时,战场离小山坡近了,慕容恪站在山坡上,已经可以看清厮杀的战场,他挥了挥手,轻声说:“可以出动了。”
此时,渔阳郡雍奴城,慕容攀与高翼讨价还价完毕,满意的冲出了县衙,忙着搜罗他的奴隶,完成交易。
陈婴望着他离去的背影,接过话茬询问高翼:“汉王,你刚才说,辽汉擅长水战?”
高翼正翻看着地图,听到阵婴的问话心不在焉的点点头。
他手里的地图是在粗糙,然而这份地图却是三山上人花了数年精力勘测完成的。
古时候,根本没有较好的道路。大多数情况下,所谓的官道只是一条黄土垫出来的路。每年汛期过后,道路就会发生变化,通畅的地方会莫名其妙的出现一支河流。不通畅的地方则变成坦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