沮授点头:“子泰来军中,我明白主公的意思,是想借此机会与杨凤假打一场,一边拖延时间,一边为杨凤今后谋个好出身。可是,第二点我就不明白了,以主公治理青州的名望,以主公和朝中大佬的关系,以青州官员和我们的关系,若是青州六郡十二国六十五县官员一起推举,主公谋个州牧之职,不成问题。为什么我们还要设计迎接新州牧?名不正则言不顺,主公不如直接拿下州牧之职。
朝廷现在内忧外患,我们的推举,朝廷不见得否决,主公,下定决心,乘此时也。”
“天下大乱,方兴未艾;大浪淘砂,刚刚开始。出头的椽子先烂掉,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。有一个人挡在我们面前,只要他放手,我们就把青州再治理几年,你刚才说过,若我们再有几年的时间,那就更好。我们就是要找个人,在我们面前挡几年风雨。
青州猛将皆在我手下,青州雄兵都由我训练,任何一个人,只要稍聪明点,不会和我们为难,若真有不开窍的人,那我这五个军团回军,就会让他好受”
沮授不悦的说:“主公是想兵胁新州牧吗?”
刘备露出了狼外婆式的微笑:“兵胁新州牧,这样造反的事情,岂是我刘备所为,我不兵胁新州牧,我闹饷。
这五个军团,有三个是龚使君家丁整编的,相当于我的私军,以前,青州征战的利益,他们没有获得。现在有了上阵征战的机会,他们个个都磨拳擦掌。我准备,带他们在外面消磨到新州牧上任。新州牧若是不动我的军权,我就如约赏赐他们,若是新州牧动了我的军权,让他们找新州牧要去。”
说完,刘备意味深长的补充道:“百姓,一旦获得了利益,再让他们失去,那爆发的力量是不可小觑的。我真希望新州牧蠢点,让青州百姓知道,失去我是个什么情形,我欲以此夺取青州民心,子正看如何?”
沮授了然的微笑着,说:“主公放心,我必让主公获得青州民心,让主公基业稳固。”
“嘿嘿嘿嘿”沮授与刘备相视,发出了一阵周星星式的奸笑。
沮授喘息未定,接着问:“主公所说第三项,所谓朝廷的乱命是什么?主公可否划个范围,让授心中有底。”
“若是朝廷让大臣拥兵入朝,以铲除宦官,如何?”
沮授大惊:“外臣干政,即拥兵入朝,岂能再由朝廷主张,若选人不当,假以政权,授以兵柄,将来必骄恣不法,上危朝廷。如此蠢事,大将军怎会为之。”
“比一个蠢人更可怕的是,两个蠢人在一起。更难堪的是,他们还要相互之间比赛谁更蠢。何进与袁绍搭档,什么事情都会发生。”
沮授连连点头:“嗯,现如今,天下精兵有两支,一支是前将军董卓率领的兵州铁骑,另一支是主公带领的青州熊兵。董卓屯兵河东,离洛阳最近,其名位显于主公,朝廷很可能召董卓兵入朝。然,董卓骄横,天下闻名,若不召其入朝,主公也是个选择,尤其是卢公在朝……
不过,外臣武力干政,这与我们青州律法不合。青州律法由主公建立,若主公再一手破坏。青州政务,就不存在了。
再着说,主公也谈到:出头的椽子先烂掉。此刻出头,必成为天下众矢之的。很可能,会召来董卓的攻击。看来,主公躲在泰山郡,真是一步妙棋。嘿嘿,嘿嘿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