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太守的瞪视下,武桐的话音越来越低,终于无声。
“噢,我倒要问问你,州刺史是否有权清点自己治下田亩,人口?”我毫不理会太守的目光,接着不客气的问武桐。
“以朝廷律例,刺史有此权利。”太守诚惶诚恐的站起来,挡住了我的视线,替武桐回答。
我冷冷的看着太守,半响不说话。在这剑拔弩张的对峙下,太守的冷汗越冒越多,堂中鸦雀无声,在座诸位大气也不敢出,静静的等待我开口。
“太守大人,你唐突了,请归座。”王烈淡淡的提醒太守。
我再次厉声喝问:“武桐,我在问你,回答?”
武桐吓的立即跪在地上,怯懦的答道:“或有权”。
我声色俱厉的接着问:“我再问你,刺史出自朝廷任命,在所辖州内,依据朝廷律法颁布政令,乡民结党以刀剑袭击朝廷官军,依朝廷律例,该怎么称呼这些暴民?”
王烈高声回答:“叛匪”。
武桐面无人色,可怜巴巴的看着太守。
我咄咄逼人的再问:“你与叛匪私下沟通,叛匪乱起时你居然不关闭城门。依律法这是何罪?”
“死罪”,武桐低声回答。这个字眼才一出口,武桐马上明白过来,鬼哭狼嚎的跳起来大叫:“我的任命出自朝廷,也应该由朝廷来定罪,你不能擅杀大臣。”
大臣,就你还大臣吗?现在青州大乱,有门路有靠山的官员谁到青州来。我不杀你谁杀你?
“武桐,现在乐安已军事管制,非常时期依军法处置。哼哼,若是等到请示完朝廷再处理你,恐怕乐安的城门也不保了。”
说完,我转身走向大堂正中的几案,边走边命令:“拉出去,斩”。
武桐大声哀求:“不要啊,饶命啊,太守,救命啊。”
侍从毫不理会他的哀告,迅速的把他拖了下去。不一会,在一个木盘中托着他的头颅,传进大堂。坐在几案后,我无动于衷的一摆手:“给太守看看,让他验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