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好,我现在就去告诉我的伯父大人,说你非但逼嫂嫂还东西,还恣意殴打兄长——”
“啊,周宣你好卑鄙!”
“林副董,上次在茶室你甩门而出,你爹就想用家法好好教训你,若不是我苦苦劝住,估计现在你还趴在床上养屁股的伤,你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哪。”
林涵蕴不吭声了,周宣好象说得没错,后来她回到“九难山房”,姐姐还在掉眼泪呢,连姐姐都受了爹爹的责骂,爹爹的怒火可真够大的,想想都有点后怕。
周宣说:“这样吧,如果林伯父在场,你就要称呼我为兄长,叫得越甜越好,私下嘛,随便叫啰,我还是叫你林副董怎么样?”
林涵蕴心里已经答应了,嘴上说:“那还不是你占便宜了,我小姑婆没得当了。”
“说你笨你还真笨,如果你不叫我哥哥,你以后就只能老老实实呆在闺房里绣花呀、骂骂小丫头呀、打打猫儿狗儿这些的,哪还能跟着我跑来跑去到处有得玩?你要明白你已经行过及笄礼了,就是黑山哥在这里也不敢再带你到外面去玩了,只有我行,林伯父对我是充分信任,上次问起你和我合伙开‘超级秋战堂’的事都是和颜悦色,所以,你叫我哥哥好处多多。”
林涵蕴深感有理,说:“好了,我们出去吧。”这就表示和好了。
周宣说:“你快回内院,我得听曲去。”拉开门走出去。
“听什么曲?”林涵蕴跟在屁股后面问。
“有一个仰慕我才华的歌妓,听说我乔迁新居,非要上门来弹唱助兴,拦都拦不住。”
“是吗?”林涵蕴将信将疑:“对了,姐姐让我问你,什么时候去向她学习茶道?”
周宣说:“明天吧,戌时二刻来。”
林涵蕴不回内院了,跟着周宣到前厅听曲,她看到那三个嫂嫂就烦,徐丹媛也是她嫂嫂,未过门的亲嫂嫂。
周宣回到座位上跪坐着,林涵蕴看了看她爹爹脸色,见并没有吹胡子瞪眼,便放心地跪坐在周宣身边。
大厅正中铺着一块长两丈、宽一丈的红毡,六名梳着高髻、长裙披帛的乐妓坐在绣墩上正在吹奏竽、笙、排箫、横笛、篪、管这六种竹部乐器,曲调喜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