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军臣单于手中的弯刀一挥,手中肉干给他削下薄薄一片,送到嘴里。刀光一闪,又是一片厚薄差不多的肉干削下,弯刀平托,送到一个匈奴面前:“这是你的!”

这个匈奴手忙脚乱的抓过,猛往嘴里塞,其他的匈奴看得直吞口水。

军臣单于手中弯刀不断挥起,削下一片片肉干,分发给所有的匈奴,一人一片。

这群匈奴有五六十人,一人一片,也不过吃掉两三斤,还有几斤。军臣单于解下狐裘包好,放在追风驹上,大声道:“这肉干本单于带着。你们放心,本单于决不偷吃。”

这话说得斩钉截铁,让人无法怀疑,匈奴虽然心有不甘,也不好说什么。

肉干放在军臣单于那里,总比给他们相互争夺打杀的好。

一片肉干,连垫底都不够,军臣单于的饥火反倒是给撩起来了。可是,他说到做到,硬是没有动用单于特权吃肉干,紧咬着嘴唇,强忍着。

一双眼睛四下里乱扫,不经意间看见一匹母马的马奶鼓着,不由得眼睛一亮,一下蹦起来,三两步赶过去。

来到这匹母马旁边,左手在马屁股上抚摸起来,这匹母马不停的摇头摆尾,弯过头来,很是亲热的在他身上蹭着。

军臣单于跪在地上,一颗头颅钻到马肚子下面,想去叼奶头。可是,脖子仰得疼,很不好受。只好躺在地上,半坐起身子,右手撑在地上,左的抓住奶头,擦拭几下,一张大嘴就凑了上去。

一含住奶头,就象是贪吃的宝宝,猛吸起来。母马先是嘶鸣几声,就没了动静,任由军臣单于吸吮不说,还弯过马头在军臣单于身上蹭来蹭去,仿佛军臣单于是它的马驹一般。

“咕咕!”

急速的吞咽声中,鼓起的马奶快速瘪了下去。

军臣单于猛吸几口,实在没有了奶水,这才万分不甘心的放开,站了起来,殷红的舌头舔着嘴角,极是满足。

马奶子,其实就是马奶经过加工做成的饮料,可以当酒喝,也可以当饮料喝。

象这般喝生奶的事情,在匈奴并不多见,只有在特殊情况下,诸如行军打仗,剽掠时,才会如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