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龟公陪笑道:“爷您想怎么着,尽管给小的说,小的一定给您办到。”

李开国咪了咪眼睛,淡淡的道:“听说小王爷朱由崧正在眉院里和众才子为顾横波过生日,爷我想进去,你有什么法子没有?”

那龟公吓了一跳,刚要摇手说没有,李开国手中又出现五两的金锭。龟公张大了嘴,银子常见,可金子真不多见。日常通用的多是银子,金子百姓们几乎见不到。他一个龟公那里见过五两的黄金官锭?立时便被银钱迷了心,没有两个字到口边立刻改成:“没问题,敢问爷您的高姓贵名?”

李开国笑了笑,说道:“爷姓李。”龟公察言观色,知道李开国不想多说,立刻陪笑道:“李爷,您跟小的来,小的引您去眉院。”这迷楼果然宠大,转过几道曲廊,这里花草流水假山处处,再加上到处都是女子的脂香和甜腻的笑声、语声,端得是一个男人享乐的好去处。

来到一个院落前,还没有推开门,便听到里面的起哄声,一个男子大叫道:“好舞、好舞,果然不愧‘盈盈秋水,顾盼横波’的名头,王爷,这回您可服了吧,当罚一杯酒。”

龟公悄悄推开院门,对李开国道:“李爷,您请自便。”李开国点了点头,带着卫初平和侍卫进了眉院。

只见好大一个院子,院中摆了十多桌酒席,嫖客足足有百余人,正在对着院中一个舞台上的数名女子在欢呼大叫,一派热闹的景象。

朱由崧此时正被人挤兑,说要他罚酒。朱由崧登时大怒,他老子是朱常洵,乃是皇上,他是长子,按说他就是太子的身份,虽然现在还没有被册封,但他认为这是早晚的事。居然还有人敢罚他的酒,就算是说错了又如何?谁胆子这么大?

朱由崧站起身来,望着刚才大叫的书生,正要怒声高喝,舞台上的顾横波看到朱由崧要发怒,心中着急,连忙伸手在姐妹手上的琴弦上轻轻一拨,清泉流水一般的声音立时便将所有人都吸引过去。

顾横波眨着秋水盈盈的大眼睛,伸袖掩住嘴角,虽然看不到嘴,但眉眼间显然是笑意媚生,瞬间便倾倒所有的男人。

顾横波柔柔的道:“啊唷,这是妾身的不是,害得王爷猜错了,妾便代替王爷喝一杯酒,便算王爷罚过了成不成?”

她这般媚态,再配上勾得人心痒痒的柔声,所有男人都被她给弄软了,就连朱由崧都生不起气来,刚才的怒火早就飞到九霄云外去了。

朱由崧正要上前说几句豪言壮语,以搏得美人青睐,忽然听到有人叫道:“这菜都吃过了,怎能待客?快快换过,爷要吃饭。”

这话声登时将刚才迷醉人心的气氛给破坏殆尽,百余男人从春梦中惊醒,无不大怒,转过头来,想要看看是谁,搅了这大好的气氛。

只见两个书生和一个侍立在身后的护卫,正坐在最后一张桌子边上。李开国大摇大摆的坐着,根本不管百余男子愤怒的目光,手上折扇一扫,“乒乒乓乓”一桌子碗碟什么的全都扫落到地上,打碎食具数十。

一富家公子哥模样的人登时大怒,走过来指着李开国叫道:“你是什么……”那个人字还没有说出口,李开国身后的侍卫已经抽出长刀,一刀便将他指着李开国的手臂给砍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