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扶桑国当然有汉字。”卢胖子笑笑,故意卖弄道:“风林火山是孙子兵法上的四个字,其疾如风,其徐如林,侵掠如火,不动如山。还有,在扶桑这不叫扇子,叫军佩,是大将指挥军队时发号司令用的。”
王少伯恍然大悟的点头,田川孙左卫门则对卢胖子更是钦佩,恭敬说道:“早就听说大将军学贯东西,想不到对扶桑国的情况也这么研究。孙左卫门斗胆,想请大将军再猜一猜,这把陈旧军佩,为什么要价值两百两黄金?”
卢胖子一笑,说道:“如果我没猜错的话,这把军佩,肯定是武田信玄用过的军佩,所以才这么陈旧,还价值两百两黄金——田川先生,我没猜错吧?”
田川孙左卫门和旁边的几个扶桑使者都瞪大了眼睛,看着卢胖子的表情,简直就象看到了外星人一样。对杂学十分感兴趣的王少伯则又追问道:“东家,武田信玄是谁?他用的军刺,为什么价值这么高?”
“武田信玄是扶桑名将,也是很有名的智将。”卢胖子卖弄道:“他活着的时候,和扶桑的战国群雄争天下,把什么织田信长和上杉谦信都打得满地找牙,至于扶桑幕府的开创人德川家康——说句不怕扶桑使者生气的话,被武田信玄在战场上打得大小便失禁,当场尿了裤裆。”
田川孙左卫门和几个扶桑使者都默默点头,承认卢胖子所言不假。王少伯则又好奇问道:“那后来呢?既然武田信玄这么厉害,为什么最后没能统治扶桑?”
“命短,没能统一扶桑就死了。”卢胖子笑笑,继续卖弄道:“不过这武田信玄更厉害的还有一点,那就是装活。他死的时候,选定的继位人孙子武田信胜年龄太小,儿子武田信赖有勇无谋,军队内部有大将专权,企图分裂,外部还有织田信长、德川家康和上杉谦信几个强敌环伺,所以他就留下遗言,命令三年之内不许为他发丧,让他的弟弟武田信廉装扮成他的模样迷惑敌人,让惧怕他的敌人不敢对武田家下手,然后他的孙子乘机长大,儿子乘机巩固内部,这才没有立即崩溃。”
“大将军,你的学识太渊博了,孙左卫门对你真是越来越钦佩了!”田川孙左卫门惊呼起来。
“啊——!”姚启圣和周培公忽然杀猪一样的撕心裂肺惨叫起来。
“姚军师,你怎么了?”卢胖子转向姚启圣惊讶问道。
姚启圣伸出一只手想拉卢胖子,但手伸到一半就颤抖着说什么都伸不动了,整个人也在发抖,激动得满脸通红,却偏偏说不出一句话。
“啊——!”更加撕心裂肺的惨叫传来,这次惨叫的是王少伯,一把揪住卢胖子的袖子,但也是激动得说不出话来。
“你们,都怎么了?”卢胖子看看姚启圣和王少伯,又看看旁边被捆得象粽子一样却也在全身发抖还脸色苍白的周培公,满头雾水。
最后,卢胖子把目光转向康麻子,发现康麻子也是满脸疑惑,和自己一样满头雾水。但心念一转后,卢胖子和康麻子却忽然一起歇斯底里的狂吼起来,“啊——!中计了!”
“朕怎么早点没想到?”康麻子双膝跪下,拼命的以头抢地,带着哭腔吼叫道:“朕为什么没有早想到?朕要是想到了,朕就不来江南了!朕就不来亲征江南了!”
“中计了!中计了!”卢胖子发疯一样的捶胸顿足,扯去头盔,揪着头发狂吼道:“明白了!我终于明白了!为什么要封我做越郡王!为什么要逼着耿精忠砍使者的脑袋向我赔罪!为什么我派去的使者,到现在还没有回音!为什么我都已经干掉了西线满狗,王爷的大军还不乘机冲进江南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