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灭口?”李恪蓦然一惊,“你言下何意?”
“我也一时说不清……总之,我感觉很复杂。这个女人,定然不简单。”秦慕白说道。
李恪深吸一口气,背剪着手踱了几步,说道:“这样,无论如何我们必须再见到陈妍!”
“我也正是此意!”秦慕白对那小卒沉喝一声:“你,现在带齐二十个精干的兄弟,乔装打扮化成刺客,前往胜南侯府一行!此行有两个目的——不能让陈妍或者张天赐其中的任何一个人死!其二,将陈妍带回!”
“是!”小卒领了诺,飞跑出去。
这时秦慕白叹了一口气:“殿下,这一次是我失查,将事情办砸了。我万没有料到,陈妍的身份居然会如此之复杂!”
“不能怪你。”李恪说道,“她出现得实在是太巧合了,再加上她遗孀的身份,包括我在内,咱们这些人对她心生怜悯都还来不及,又怎么会怀疑?再者说了,我们现在就怀疑她也有些武断。总而言之,等再见到她时,一切就自然水落石出!我倒是希望她的身份是简单的,现在不过是冲动行事跑到报私仇……这样的话,后果还容易料理一点!”
“就算是这样,刺杀张天赐也未必是件简单的事情。”秦慕白说道,“像张天赐这种地方一霸,平日里多行不义总会有人找他报仇。张天赐肯定会在府里养些个高手或者杀手。再加上现在这种非常时期,他必然戒心极重防备森严。陈妍虽然武功厉害,但毕竟势单力薄。就算她侥幸刺杀成功了,恐怕也难以脱身。”
李恪略显焦恼的拧了一下眉头:“现在只有寄希望于你派出的百骑了……”
“他们办这种事情,还是很有把握的。”秦慕白宽慰李恪,“殿下放心就是。只要时间上赶得急,应该就没问题。”
“但愿如此吧!”
秦慕白轻吁了一口气,心道:今天刚刚收拾了纥干承基,打发了东宫那边的事情,现在陈妍又来这么闹了一回……一个小小的稷山县,居然变得如此热闹了!这个陈妍,真的只是祝成文的遗孀么?她背后究竟有什么样的秘密?
深夜,胜南侯府。
张天赐因为太子的一层关系罩着,近几年摇身成为绛州的地方一霸。他小小的一个侯爵,在抬头皆是王公的京城根本就不值一提。可在这绛州之地,却令地方州县的官员尽相附应,在这一地面上几乎是只手遮天。
除了权势滔天,积下的财富也不少。胜南侯府的规模和气派,竟比李恪的王府差不了多少!
入夜之后,灯火通明。侯府里豢养的百来个家院打手,分布在各个角落。或暗中监视,或往来巡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