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呢?又是为什么没去?”秋砚亭反问。
“别提了,要不是刚刚被人堵住,我早就在新房里了,现在倒好,想挤都挤不进去。”秋容澜还颇为遗憾,心里又将刚刚那人给骂了一遍。
“刚刚那个是同学吧?他好像不是第一次找你表白?”秋砚亭回想了一下,脑海中対那人还有印象。
“是啊,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,我都拒绝过了,他还非要凑上来。”秋容澜暗暗翻了个白眼。
“你看不上他,那你看得上谁?”秋砚亭好奇问。
作为一家之主,他觉得自己有必要承担起属于自己的家长责任,关心妹妹的婚事。
“我谁都看不上。”秋容澜看她哥,“哥你怎么了?你自己都不娶媳妇,还管我嫁人?今天被飞龙哥结婚刺激到了?”
秋砚亭:“……”
很好,作为一个一直不想结婚的人,秋砚亭似乎没资格说秋容澜什么。
“我就是关心你。”
今年秋容澜十七了,虽然他觉得还小,但如果是父母还在,秋容澜这会儿可能已经出嫁了。
“真不需要,我要找的対象,一定是要和我志趣相投,有共同的理想,并且共同奋斗的人。”秋容澜表情向往。
说罢,她还瞥了秋砚亭一眼,“我和哥你可不一样,我是有嫁人的打算的,可不像哥,一点想法都没有,我都要以为你要孤独终老了。”
银匠和银匠媳妇在时,秋砚亭或许还没这么洒脱,现在家里没人管的了他,秋砚亭当然是自己怎么自在怎么过。
他不想娶妻生子,便回绝了所有想给他说亲的人,无论是哪儿来的亲戚,只要是来说亲,下次上门的时候,秋砚亭保准不在。
这么拖着,就拖了几年,拖到了隔壁比他还小一岁的龙龙都结婚了,他依旧是众人眼中的大龄光棍。
尽管他今年才二十一岁。
秋砚亭……秋砚亭无话可说。
自从送妹妹去读书后,対方越来越牙尖嘴利,说话都快要说不过她了,不仅如此,她还会变着花样回怼自己,学的几门外语也没浪费,一样都没落下。
喜宴结束,秋砚亭和秋容澜回家,天色已晚,但他们就住隔壁不远,走几步路就到。
“哥。”秋容澜忽然喊道。
秋砚亭:“嗯?”
“你说我要是结婚去外地,以后很久都不能回来,你能接受吗?”秋容澜犹豫着问。
秋砚亭微微皱眉,“你想嫁的人在外地?”
“没有,我就是问问。”黑暗中,也看不清秋容澜的表情。
秋砚亭也没说信不信,“我当然还是希望你就嫁在本地,这样也好相互照应,但如果你非要嫁给外地人,而他又対你好的话,那也不是不行。”
现在的人都不爱离开故土,别想人家会把家搬过来,真嫁去外地的话,以后秋砚亭也顶多只能多去看看対方。
“也就是说,你还是会同意的対吧?”秋容澜问。
秋砚亭双眼一眯,“我可跟你说,你想嫁到哪儿还有商量的余地,可你要是敢背着我和别人弄什么互许终身,就算他再好,我也不同意。”
“知道了知道了……”秋容澜随意应着,声音里尽透着欢快,令秋砚亭不由在心中猜测,难道她真有対象了?
天色早已经彻底黑了,今晚没有月亮,伸手不见五指,等秋砚亭点燃油灯,在厨房里照明烧水,准备洗漱时,秋容澜也端着盆走了过来。
“哥,今年枇杷树的花开得好,来年结的果子肯定又大又甜,家里又吃不完,不如到时候拿出去卖,以前总送人,送得我都心疼了。”秋容澜喜欢吃枇杷,家里这棵树长得枇杷味道又好,每次送人她都不舍得。
不知道是不是他们家院子里适合种枇杷,明明是一块地,桃子梨枣子都不如枇杷味道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