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榆无奈失笑,“也没花你的钱啊。”
“这是钱的问题吗?”谢拂抿唇看他。
这是要写多少张请帖的问题。
这可都是他在写。
没办法,在几人写字看谁写得最好的时候,谢拂胜出了。
他当然不想赢,为此还刻意写差。
然而他低估了其他人的写字差的程度。
在他已经刻意写差的情况下,其他人也写得比他还差。
这就没办法了。
为此,谢拂怨念颇深。
白榆也心疼他要写那么多请帖,凑过来说:“我来帮你。”
“反正他们也不会仔细看,谁写的估计也看不出来。”
他将所有请帖搬上来,“这些够不够啊?你确定数量是够的吗?”
谢拂哪里知道,他只管写,“没有再买就是了。”
他将白榆拉到身边坐下。
有人陪着做某件事,这件事一瞬间就不无聊了,谢拂也没了那么大的怨念。
屋子里安静了好一阵。
只是这请帖这件事也过于无聊,还费手。
他们写一会儿就休息一会儿,写了一整天,才勉强将这些请帖写完。
写到最后,连白榆都能将请帖上面的字记下来了。
最后请帖还剩下两本,估计是他们订请帖的时候多余留出来的,担心写坏了没多余的替换。
婚礼当天,两人作为新郎的家人,又要忙碌一整天,等婚礼结束时,结婚的那两人倒是早早脱身,他们却还要送客要跟酒店商议宴席后续,虽然花的不是他们的钱,但是谢拂宁愿花钱,也不想为别人的婚礼操心。
等回到家时,两人疲惫不已。
白榆拿了衣服进浴室洗澡,谢拂坐在桌前,不知道在写什么。
等白榆出来时,看见的便是他埋头伏案的身影。
昏暗的台灯下,谢拂戴着眼镜。
是他平时基本不会拿出来的老花眼镜。
白榆心中微动,凑上前想要问。
“再等等,马上就好了。”
闻言,白榆脚步微顿,微微一笑,转身去吹头。
等白榆再回来时,谢拂已经拿了衣服,去洗澡。
他目光往还亮着灯的桌上一撇,余光扫见一抹红。
很像新年时,谢拂穿的衣服的颜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