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翌日,一早就出门的谢拂收到卫逢景发来的照片。
照片上的少年穿着一身玄衣劲装,头上戴着假发套,脸上还化了个简单的妆,眼尾那一抹红宛如朱砂点在人心中,耀眼夺目。
谢拂认出来,这是那天卫逢景买的那上百套衣服之一。
果不其然,卫逢景的消息很快到来。
卫逢景:【怎么样?谢叔,这衣服不算白买吧?】
谢拂想起自己昨天说的话,微微挑眉。
谢拂:【还不错。】
卫逢景:【我以后每天换一套,这样,你总不会说我浪费了吧?】
谢拂看着消息,心中失笑。
谢拂:【不浪费。】
谢拂:【不过你就算每天换一套,也要好几个月才能穿完,上学就不能穿了,这些衣服能穿到明年去。】
卫逢景:【这有什么,总有一天能穿完,你等着!】
这是较上劲了。
谢拂看了片刻,觉得这不是什么坏事或者大事,便没去管。
于是,等谢拂接到家里阿姨打来的电话时,也颇为意外。
“……脸上红红的,还痒,药店买药也没用,还是得去医院看看。”
谢拂:“……”
今天的他也成功早退。
公司里员工见状甚至松了口气,老板终于又回到原来的咸鱼状态,他们也可以稍微放松放松,不用再那么紧绷着精神。
就说嘛,咸鱼怎么会突然支棱起来呢?就算真的支棱起来,那一定也只是暂时的,现在回归咸鱼状态,才是最终归宿。
谢拂回家看到卫逢景时,对方已经换上了日常穿的衣服,戴着口罩,见到谢拂还刻意低下头去,转开视线。
谢拂走上前,伸手要摘他的口罩,“给我看看。”
卫逢景伸手要挡,但谢拂要做一件事,又怎么会因为他的阻挡就停下。
口罩摘下,卫逢景斑驳红肿的脸清晰呈现在谢拂眼前。
谢拂还好,到底没笑出来,否则卫逢景怕是当场就能恼羞成怒。
看了半晌,谢拂一边拉着卫逢景上车,一边问:“过敏成这样,你怎么做到的?”
自己的皮肤和身体还不了解吗?
“这不能怪我,一定是因为我在这儿水土不服!明明我在家都没过敏!”卫逢景顶着一张肿成了包子的脸还不忘给自己据理力争。
脸痒得他想用手去挠,谢拂见状制止:“别挠,越挠越痒,挠破皮你是想留疤吗?”
卫逢景倔强道:“我不是疤痕体质,一点小伤口还不要紧。”
话虽如此,但他还是听话地没有去挠。
但脸依然痒,没办法,他只能用力去按,用手心的温度缓解痒感,但这办法效果短暂又一般,卫逢景不得不频繁按压,以至于在谢拂看来,就像是他不停用手打自己脸似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