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谢拂也不阻止,直接在有限的时间内,给他把他感兴趣的、能报的班全都报了。
半个月后,谢惜终于心虚地找到谢拂,希望能减两门课。
谢拂有些意外,并不是意外于他这么早就坚持不下去了,而是意外于他竟然只减了两门课。
看着谢惜看着他的小眼神,谢拂忽然看到了他身上另一个特质,坚持。
于是,谢拂当然满足了他的要求,将六门兴趣班减去了两门,剩下来的是跆拳道、古筝、钢琴和音乐,主攻作曲方面。
谢惜还是跟小时候一样,看见漂亮的东西就很喜欢,看见电视里的小姐姐们弹古筝,就喜欢上了这门优雅古典的乐器。
除了这些之外,谢惜还有一些并没有系统性地学习,却也很有兴趣的东西,比如摄影。
大约是谢拂在他小时候就经常在家里放着许多拍摄用具,从小接触它们的谢惜也难免対此产生了浓厚的兴趣。
虽然没学,平时却经常抱着小相机在家里跑来跑去,拍来拍去。
像谢拂最爱拍他一样,谢惜也最喜欢拍谢拂。
刚开始谢惜只知道対着谢拂按快门,根本不懂画面不懂构图,甚至画面都是模糊的,但是做一件事,渐渐的,总会熟练。
从小学开始到小学快毕业,谢惜虽然年纪小,可他的拍照技术已经非常熟练,拍出来的谢拂照片都很好看。
但一件事令他很奇怪,记忆里似乎自己和哥哥还拍过穿裙子的照片,但是他怎么也找不到了,只有他的没有哥哥,那到底是他做梦,还是世界突然消失了一块?
还不知道真相的谢惜将之抛到脑后,多半是做梦,哥哥怎么可能穿女装。
*
谢惜手里拿着杂志,小心翻看起来,伸手在杂志上的封面图摸了又摸,总觉得杂志上的哥哥没有现实中好看,脸都有些变形了。
他看着杂志上対谢拂的个人信息介绍,什么少年天才,最优秀的青年企业家,最成功的技术帝……无数溢美之词都毫不吝啬地往対方身上堆积。
明明看过无数次,在许多地方都看到过,但谢惜仍然感觉怎么看都看不腻。
但是一个男生走过来的时候都在翻白眼。
“又在看你哥的杂志,每次翻来覆去都那些,都写得没得写了,你也不厌烦。”曾知乐低声吐槽。
谢惜将杂志合上,“我就是喜欢,怎么了?”
曾知乐:“……不怎么。”
他不说了,在谢拂上面,他从来没赢过。
“你哥哥怎么老是上杂志,七夕集团很闲吗?”
就他知道的,谢拂已经在财经杂志、娱乐杂志、八卦头条、社会新闻上出现过,这人仿佛是只八爪鱼,什么都要抓一把。
谢惜微微皱眉,“什么娱乐八卦,都是蹭我哥热度,捕风捉影,根本不能信。”
他哥哥正经出现过的只有财经杂志和社会新闻,前者不必说,后者是因为谢拂在一次出国时,遇到了恐怖袭击,非但没有被袭击成功,还成功将対方反杀。
这是第一次,也是唯一一次,公众们了解到了这位知名企业家的武力值和凶残程度。
至此,那些想用不那么光明的手段跟谢拂作対的人都安静低调了不少。
但那次谢拂回来后,谢惜抱着他哭了,这还是他上了十岁以后第一次哭。
谢拂下次出国,谢惜死活不让谢拂去。
最后,当然还是弟弟靠眼泪胜出。
“真拿你没办法。”谢拂说,语气无奈中透着纵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