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迟雪一时都不知如何招架。
可他实在对谢拂的态度有些不适,每日除了正事并不在御书房多留。
可谁曾想,等他回宫后,还是不得安宁。
“外面什么人?”
银铃笑着道:“是内务府的人,他们说殿下的凤袍已经做好了。”
“啊……哦……”崔迟雪听到凤袍两个字就觉得不太对劲,似乎连这衣服,都跟那人有了联系。
“殿下要让他们进来吗?”银铃见崔迟雪兴致不高,有些小心地问道。
崔迟雪想了想,到底没让人白跑一趟,“进来吧。”
走在前面的大总管脸上笑出了褶子,还没走到崔迟雪面前,便恭恭敬敬地对他跪拜道:“奴才参见皇后殿下,这是奴才让人耗费一月,终于赶制出来的凤袍!”
崔迟雪并未对此抱有什么期待,宫中的东西虽好,他又不是没见过好东西。
然而当他们将一件件衣服展开时,崔迟雪还是罕见地愣神了。
无他,实在是这些衣服上绣着的,并非是凤凰,而是四爪金龙。
内务府总管见状,笑眯眯地解释道:“这是陛下让奴才照着准备的,并非奴才自作主张,殿下,陛下对您用情至深啊!”
谁能想到呢,这皇后之位不仅被一个男人占据,对方甚至还深得皇帝宠爱,今后他可就看准了,抱皇后大腿准没错。
崔迟雪心里原本乱糟糟的,可总管那一句“用情至深”却令他又想气又想笑,忍了又忍,最终才摆摆手,“将衣服放下吧,你们可以下去了。”
他看向银铃,示意对方给赏银。
等被送出宫,内务府的总管还满头雾水。
殿下这是什么意思?到底满意还是不满意啊?他要怎么向陛下汇报?
太监也头疼。
*
谢拂听见回复,没有生气,只是跟崔迟雪一样,摆摆手便让他们下去。
总管这才放下心来,松了口气。
然而他这口气松得太早了,很快,谢拂便又喊住他:“等等。”
总管:“……”
他忙恭恭敬敬地跪下,“敢问陛下还有何吩咐?”
谢拂说了几句,总管面不改色地应了,回去后,内务府便风风火火地动了起来。
“那个玉佩呢?就是大师亲手做的最后一对。”
“什么书画真迹名家发作全都准备上。”
“有个吸铁石做的棋盘在哪儿,都找来!”
“对对对!就是那筐水果,好不容易送来的,价值连城!”
不多时,这份热闹便发生在了崔迟雪的宫里。
“殿下,这是陛下送您的玲珑玉。”
“殿下,陛下让奴才们用这件皮毛做身衣裳,不知您想要什么样的款式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