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观棋皱眉想了想。

咒术师过目不忘，这些事情，只要主动回忆，就一定能想起来。

所以他很快就想起来了。

那个雨夜里，他救下的那个年轻蓬来巡夜者。

那是他第一个见到的巡夜者，也正是从那年轻人的口中，他才第一次得知蓬来的存在。

“顾超就是蓬来王？”

李观棋满脸诧异，“也就是说，他在现实活了整整一个世纪？他一直在现实？我还以为他跟我们一样，都是穿越两界的超凡者。”

“可他不是。”

林羡白苦笑着摇摇头，“他只是天师府的一个外姓道士，灵气复苏之后，再借我传下去的方法，把灵根转化为了术式器官，就此踏上了咒术师之路，然后不知道用了什么邪法，应该是类似消耗寿命之类的方式，让自己获得了四象级的修为。”

“四象级对我来说翻掌可杀。”

李观棋沉声道：“即便你们天师府的三五斩邪雌雄剑，真是堪比六阶法器，能够调动天地之力的神物也无所谓，再好的宝贝，也得看使用者，四象级修为，发挥不了多少力量。

顾超不是问题。

问题是……林道长，你知道天师军的性质么？

他们不是完全的混蛋。

他们虽然做人王八蛋，做了许多惨绝人寰的坏事。

但过是过，功是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