崇祯扫视一眼道:“这三个人的名字,要朕说出来么?”
鸿胪寺少卿陈方明连忙出来,跪在地上,将额头贴在手背上。
大理石少卿文立高也连忙出来,跪在地上,同样将额头贴在手背上。
“臣等罪该万死,是臣等管教不严。”
皇帝语气锋利道:“朕还记得,崇祯三年,前通政使李若星的儿子李启贤在雅兰堂打人,李若星因此丢了官职。”
“去年朕在南京,还遇到了周广志当街抢人,同样是他周道登的孙儿,昨日,朕又遇到了。”
“这按理说,去年周广志一事之后,周道登应该肃整家风,但现在竟然在大街上,闹出如此严重的事情!”
“朕倒是想问一问,你们在教自己儿子的时候,是怎么教的!”
皇帝的语速非常快,如同山洪一般,给人一股巨大的压迫感:“朕昨日差点以为这北京城就是他们三人的北京城了!这大明朝已经没有王法了!”
众臣道:“陛下息怒。”
“还有治安督察府,是如何办的案,给朕一个解释,集结地痞流氓,围堵朝廷大臣的家门,竟安然无事?”
皇帝目光虽然没有落到阎鸣泰身上,但这话已经再清楚不过了。
阎鸣泰连忙出列,颤颤惊惊跪在地上:“陛下恕罪,是臣一时疏忽。”
疏忽个锤子。
大家心中都有数,现在是大多数人想让刘惜君这个女人从朝堂上滚蛋。
阎鸣泰只是在这件事里面故意表现得慢半拍。
意思就是我会依法办理任何事情,但凡事得有个先来后到,我这里案件太多,会处理的,得排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