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他从未体会到的焦急与绝望。
明明知道是迫在眉睫,但却找不到方法,没有一点头绪,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时间流逝。
郑容汐或许备受折磨,遭受了不知什么样的酷刑,但他只能坐以待毙,什么都做不了,这种无力让他感到泄气。
事到如今,他更加懊悔自己当日的大意。
他或许是太自信了,或许是根本没有想到这群人会朝郑容汐下手,所以才造成了如今这样的困境。
想到这里,元临更加自责。
如果不是他的疏忽,郑容汐根本不必遭这样的罪。
“你别自责了,其实说起来,这也不算你的错。”
“如果他们早就看准了,要朝她下手,无论你在不在她身边,他们总会找到方法的。”
“如今后悔也没什么用,要想办法尽快救出她才是。”
事到如今,元临只能用最后一个办法。
他此次前来中原确实不是如他说的那般简单,他与萧邺早已联系上了。
他在王室中排行第三,前面有一个兄长,一个姐姐,后边还有几个弟妹,但是在众多的子女中,父王最器重的就是他,也有意传位于他。
虽然这不符合一般的伦理纲常,但是塔金观念开放,并不像大梁受传统思想礼教所禁锢,奉行的是能力为上,只要有德有才,那么并不受出身所限制,当然还是要归于传统的血缘正统,但并未有严格的要立长的说法,所以立他为储君也并不是天理不容不为世人所接受的做法,这件事全国上下都已经有听到风声,当然他那个大哥也早已知晓。
这件事,他兄长那边肯定是过不去的。
本来以为稳稳到手的王位,却因为他的存在而丢了,任谁都是难以咽下这口气的。
权力对人的吸引力难以言喻,恐怕极少有人有抵挡这样的诱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