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容汐已经快要虚脱。
“娘娘,要不奴婢还是去找太医来吧?”
郑容汐却是意外地十分坚决:“我都说了不用了。”
“那您再等一下,等这个药敷一会儿,奴婢再给您包扎。”
“但是,娘娘,即便不让太医来替您看您手上的伤,过些日子,等伤口结痂了还是得让太医开点去疤的药膏才行,不然你的手臂上留下疤痕可就不好看了。”
郑容汐看着自己手臂上那一块原本是红色一片的血痕,如今上了白色的药粉,看着没有方才那么狰狞可怖了。
想象着可能会留在手上的疤痕,长长的一条在手臂上十分突兀,她有些委屈。
毕竟是年纪尚轻的姑娘,都是爱美的,想着原本白白净净的手上突然多出一条疤痕来,任谁都是不愿意的。
而且还是这对她来说简直是无妄之灾。
本身她在宫里好好的,被迫去陪着他们听戏才有此一遭,想来真是冤枉。
郑容汐点了点头:“嗯,记住,到时候你去拿药就行了,就说是用刀的时候不小心划到了手的伤口,不要说是被行刺之人误伤到的。”
“是,奴婢明白。”
漪兰殿中十分热闹,除了萧邺与宋嘉茵之外,还有为宋嘉茵处理伤口的老太医,其余人都战战兢兢地站在不远处,低着头,也不敢说话,生怕萧邺一个不高兴他们就脑袋搬家。
萧邺坐在一旁盯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宋嘉茵,面无表情,看不出到底是什么态度。
在一旁伺候的宫女,被血染红的白布一团团地被丢进旁边的水盆中啊,宫女就端着这一盆盆的血水往出走,看着是触目惊心,莺儿在旁边看着,小声地抽泣,也不敢说话,又急又怕。
“怎么样了?”
为宋嘉茵处理伤口的是个年迈的太医,年过花甲,十分有经验,听萧邺这么问,不急不缓答道:“皇上,真是万幸,匕首上没有毒,不然就是神仙也救不了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