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容汐当然记得:“他怎么了?”
“那个张谦,就是户部尚书,今日上朝的时候,皇上突然拿出了一份诉状扔到了张谦面前。”
“什么诉状?”
“听说是什么三年前的案子,当时那个县令好像是畏罪自杀,但其实不是,其中另有有冤情。”
“因为这件案子当年闹得很轰动,最后是张谦签字,对审理结果无异议才最终结案,如今被人告到皇上面前,所以皇上第一个便拿他问罪。”
“当着文武百官的面,当场质问他为何草草结案,此案疑点甚多,他当时是如何办事的。”
“奴婢听说皇上把张谦问的是无话可说,张谦都快吓死了,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。”
“皇上还提到了那个张原,说他强抢民女,将其囚于府中,在天子脚下竟敢做出这等目无法纪之事,全然不把皇上放在眼里,京城百姓苦他已久。”
兰心越说越激动:“真是可惜了,奴婢没能亲眼看到这一幕,这个张原仗着自己爹是户部尚书,野蛮霸道,不知道干了多少坏事,终于能有人治治他了。”
郑容汐想,这一切怕是早在他们的计划中。
程莹的出现恰好给了萧邺重查此案的理由。
在知道程莹的身世之后,郑容汐对她没了怨气,更多的只是怜惜。
像她这样无依无靠四处漂泊的女子,面对萧邺的强权,又如何能说个不字?
又过了几日,这天,郑容汐宫中有人送来冰镇酸梅汤,正是解暑好物。
郑容汐看着面前的酸梅汤,忽然对兰心道:“给程姑娘送些去。”
兰心却是大惊,十分诧异,问:“娘娘,要给她送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