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么一说,李洵顿时提起了兴趣:
“这么说,此人真有可能是那个岑樘?”
一个当初在京城出了名铁头铁面的御史,竟会来参加他治下的吏员考试吗?
感觉有些难以置信。
底层的禁军士兵与军官,窘迫到生存都成问题,是以才铤而走险来投奔。
岑樘可是御史,且在文人清流中颇有名声,再怎么也不至于像是底层禁军士兵一样落魄的。
但若说不是,一模一样的履历信息,那也太凑巧了。
这个疑惑,在隔天后的殿试时被解开了。
殿试不像是朝廷那样复杂,新科吏员们早上来郡王府,由李洵的亲兵送来他临时写好的策论与三道其余科目的附加题,所有吏员在两个时辰内作答。
糊名后,阅卷的人再次阅卷,第二天下午再次上交结果,由李洵看了前二十的试卷,钦点名次。其余的,则是由两次考试的总分相加来排名。
第三天一早,新晋吏员们前来面见李洵前,当场宣布名次。
整个过程类似于朝廷的科举流程,比起三甲传胪却稍微简化了不少。
主要是李洵很不爱搞这些花里胡哨的排场,但林德康觉得有必要维持一定的礼仪规制,是以才在最开始就规定了觐见这一出。
“传新科吏员前来觐见!”
郡王府里的太监站在台阶上,拉着嗓子唱喏道。
庭前整齐站立着的,是已经换好了绿色无品官服的入选吏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