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辆车还有一个后胎爆了,陆诏年找到轮胎钩子和尺寸合适的扳手,松动螺丝。接着让几个男人帮忙撑起一点高度,她找到车底盘的支点,开始拆解螺丝。
陆诏年的夹克和工装裤被雪一点一点浸湿,冷极了。
终于换掉爆胎,另一辆车的车主急不可耐地跑上来,要陆诏年帮忙。
可这辆车什么备用工具也没有,陆诏年实在没办法,让他们找拖车。
前边的车主谢过陆诏年一行人,将车驶出。
雪路通行了。
看傻眼的胖哥跟在陆诏年身后,搓手说:“你学汽修的啊?”
陆诏年看了他一眼,笑:“我还不能拿驾照的时候就在修车了。”
“走了走了。”老李如负释重,转头拍了下扬子肩膀,“你看我找这个司机,是不是找对了。”
扬子含糊地应了声。
陆诏年拍了拍身上的霜雪,发现袖口快滴水了,只好先脱掉湿漉漉的夹克,钻进车后座。
埃德闻转头来看,陆诏年不知他醒着,惊慌地撑着座椅趴过去,把车灯关掉。
车前灯的反光给了车内一点光亮,埃德闻默默侧过身去,瞧着窗外。
陆诏年无法更小心翼翼了,衣料仍发出了窸窸窣窣的声音,安静而狭小的空间里,显得那么清晰。
热空气释缓她身上的冰霜,变得黏糊糊。
陆诏年换了衣服裤子,回到驾驶座。
埃德闻伸手,把空调温度调高了一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