万年县令被腻歪得不行,冷哼一声,转而看向三名太学生:“昨日触碰钱匣的可是此人?”
此话一出,三名学子羞愧地垂下头。
这几日时不时就有商贩进屋讨茶喝,他们心里其实不大看得上这些人,从未拿正眼瞧过,因此根本认不出来。
案情就这么卡住了。
“不要紧,我还有证据。”
因为有了底气,云竹更加从容:“我有幸得小郎君允准入账房帮忙,实则能做的事不多,除了翻阅账簿就是整理散钱……”
赵学子主动作证:“是的是的,匣子里的钱原本都是散放的,直到云小娘子过来,才会每十文穿成一串。”
云竹感激地看了他一眼:“为了方便计数,每一串钱我打的结都不一样……”
“对对对,我一早就发现了,就是不知道这其中的深意!”赵学子尽职尽责地担当着捧哏。
大家被他烦得不行,恨不得堵住他的嘴。
只有云竹很是感激,语气越发笃定:“第一串只系了一个圆扣,第二串是两个圆扣,第三串是三个圆扣……依次类推,直到第十一串,则会变为一个十字结外加一个圆扣。”
楚溪客总结道:“这样说来,虽然那串剪边钱特意用了一样的细麻绳,但打结的方式必然不同。”
此刻,剪边钱就在万年县令手边,他拿起来一对比,惊奇地挑挑眉。
两拨摊贩反应不一,有人大喜,有人慌乱。
尤其是被押在堂下的何小三,当即面白如纸,猛地抬起头看向梁五,眼中带着恳求之意,还有隐隐的威胁。
楚溪客刚好看到了。
紧接着,梁五便虚张声势地嚷了起来:“就算是绳结上有些花样又能怎么样?又如何证明钱不是你们自己换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