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她早已接受099不只是系统这么简单，他除了没有跟正常人一样的构造，思维和情感方面其实像极了人类，可说到底，他始终是一个由程序和代码组合而成的存在。

而程序为什么会有感情？

是因为他们主系统科技远超地球吗？

还是因为，像099这样的子系统，其实曾经根本就是人。

一个念头在心中种植下，宋悦眯了眯眼，忽而，眼神扫到林小娟的那本书。

她面上表情一转，露出一抹笑意，仿佛刚才的沉思是一个假象。

“妈，我找到了，是这本对吧？”她踮起脚，取下厚厚的旧书，展示给林小娟看。

后者眉眼一下子笑开：“对对，就是这本！哎呀没想到十几年过去，这书还在呢~”

林小娟接过书，小心翼翼地抚摸着封皮，仿佛触碰的不是一本书，而是寄托在上面的母女间的浓浓爱意。

有了现成的书，林小娟重新开始学针法。

刚开始织织停停，甚至还有倒退，但随着越发熟练，脑子里封存的记忆跟着打开，一个多小时后，宋悦发现老妈手下的棒针那叫一个翩然起舞，简直快织出残影了。

“妈，你果然技法不减当年！”宋悦笑嘻嘻竖起大拇指。

林小娟脸上泛起红晕：“哎呀，你别打趣我了，还是不能跟年轻时候比啊~”

“能比，怎么不能比？”宋悦还没开口，只见宋天源从卧室出来，一边松活骨头一边正色说，“你现在比以前更成熟，更有味道~”

噗……

宋悦差点没笑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