皮划艇不比冲锋舟,翻船的几率更大,宾馆又没配救生衣,他们想要保证安全,肯定愿意套两个这玩意儿。
有几个工作人员心动了,小声开口:“我知道哪里有这种编织袋,咱宾馆还有很多,姐你算一算,我们大概要用多少个,我这就给你拿。”
“害,还算什么算啊,干脆全都拿出来呗,这东西兴多不兴少!”
“说得也是,趁着还有时间,赶紧跟着姐学起来!”
保命的东西大家都积极得很,之前还因为宋悦不肯免费载人而有情绪的几个人,现在关注点一下子转到了女人身上。
然而女人哪敢开口啊。
她根本就不会做什么浮力包!
这东西是她从天台那对小夫妻那儿抢来的,这她怎么说得出口?
可是不解释的话,大家又都以为她会缝纫,把皮划艇的希望压在她身上。
怎么办,到底该怎么办?
女人满脸焦急,眼神来回闪烁。
从头到尾没说话的厨子大叔看到这一幕,心底的狐疑更甚了。
昨天看到这女人披着一身鲜血来到宾馆时,他就隐隐觉得不对劲儿。女人看似柔弱,浑身也湿透了,可眼睛里分明透着一股狠意。
他以前曾是市场的屠夫,宰杀的牛羊肉没有上千也有几百,那种只有亲自动过刀取过命的狠劲儿,只有他最清楚。
可当时负责择菜的大婶亲自验证过,说这女人细胳膊细腿,没劲儿,碍于大家的同情,他不好说什么,所以把人放进来了。
可现在看着她心虚的模样,厨子大叔不由得慢慢皱起眉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