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序也往小窗里看了看,问:“这人就是那个鱼贩子?”
这女人姿态优雅,脚踝白皙纤细,看着不太像是会在水产市场里把鱼剁成几段的人。
“不是,”白落苏说,“鱼贩子在被逮捕前,把自己一头倒栽进养水产的大缸里,淹死了,这个已经是这条鱼尾巴的第四十七任宿主,是个芭蕾舞老师。”
不知道中间的四十多任都经历了什么。
几个人在说话,隔离室里的女人像是听见了声音,缓缓地转过头。
她本来应该是脸的地方,长着一根硕大的鱼尾巴。
鱼尾巴忽然活泼地摇摆了两下。
这景象太过妖异,所有人都退后了一步。
白落苏退后一点,又忍不住继续往里面看,嘀咕:“精神值要掉光了。”
那女人却忽然起身,顶着脸上的大鱼尾巴走过来,整个人都贴在门上,大鱼尾巴在玻璃窗上扭动着,来回一扫一扫的。
楚酒欣赏完宙斯超现实主义的新作品,继续琢磨贺若寻的眷恋值。
贺若寻已经走到了几步之外。
韩序抬头看他一眼,隐蔽地拉过楚酒的手,用手指在她手心划了两个字:
人类。
他说得对。
刚才那句话,如果只从字面上看,只有“人类”两个字比较有意义,楚酒决定找个机会再说一次。
白落苏也在继续往前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