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列车在卖烧鸡的中年男人失望的眼神中重新启动,轻轻摇晃着,哐当哐当地响着,继续向前。

这次,那个号召大家逃跑的眼镜男窝在座位里。

又被割喉,死了一回,眼镜男像是已经绝望了,一动不动。

可是车厢中部又有人吵嚷。

很神奇,这回竟然是韩序。

韩序站在过道对面的四人座,那个一直趴在小桌上睡觉的穿格子夹克的男人面前,勒令他:“你站起来。”

楚酒怔了怔,立刻起身过去。

韩序把格子夹克男拎起来了。

格子夹克男在睡梦中被人这么拎着衣领拽起来,竟然没有暴怒,只底气不足睡眼朦胧地问:“你,你要干什么?”

韩序二话不说,利落地掀开他的夹克,从他腰间抽出一把匕首。

一把十多公分长的寒光凛凛的匕首。

在游戏茧的剧情里,这玩意也不知道是怎么通过安检,带上火车的。

刚刚两人检查全车厢的人的时候,第一次从前往后,第二次从后往前,时间都只来得及检查几排座位,刚好错过了坐在车厢中部的格子夹克男。

格子夹克男从楚酒他们上车起,就一直在睡觉。

楚酒仔细回忆了一下,两次割喉时,他都没在趴着,全身上下都是血,瘫倒在座位里,因为窝在四人座最里面靠窗的角落,倒是没注意他是不是真的有伤口。

格子夹克男被韩序拿走匕首,下意识地伸手去抢。

他哪有可能抢得过韩序,非但连匕首的边都没碰到,还挨了韩序一个毫不含糊的肘击,扑倒在秃顶大叔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