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筷子用得很灵巧,挑出鱼骨头,放在旁边,又把鱼肉里的一根根细刺全都挑出来,仔细看了半天剩下的白白的鱼肉,才把小碟送到楚酒面前。
他用指尖在黄纸上划:“这是本地有名的甘苍蒸鱼,我看他们还是老法做的,应该好吃,尝一尝。”
楚酒尝了尝,鱼肉鲜甜细嫩,确实不错,秦家的厨子水准很在线,说不定原本是镇上饭店的厨师。
楚酒才吃完小碟里的鱼肉,秦云简就已经又把新挑过刺的递过来了。
体贴得让人感动。
“以前有人帮你挑过鱼刺吗?”秦云简在黄纸上写。
还真没有。楚酒摇摇头。
“你的那个‘同学’,也没有?”
韩序确实没有,楚酒承认,“没。”
秦云简没继续写字,指尖在黄纸上敲了敲,若有所思地望着楚酒,忽然又写:“是他好看,还是我好看?”
他俩完全是不一样的风格。
就像泼墨山水写意和花鸟小品,就像佛跳墙和冰糖燕窝,各有特色,根本没法互相比较。
楚酒的脑子管不住,又冒出抱着韩序时的感觉。
他的胸膛厚实温暖,不用抬头看都知道,他就连从下巴到喉结的线条都流畅优美,完美无缺。
幸好秦云简不是韩序,不能读心,他还在安静地等着她回答。
为了珍贵的眷恋值,楚酒昧着良心,直接回答:“你。你比较好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