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医生回答更长的愤怒的一声:“嗬————”
它没病,它不喜欢被骂,此路不通。
楚酒厚着脸皮试了试反方向,恭维:“这位医生,您又会切喉咙,又懂得胎动,你怎么会这么厉害?”
共享脸护士们:“……”
怪物医生:“嗬——”
楚酒:你刚刚明明说过话来着,现在就一直嗬。
眷恋值纹丝不动。
黑医生嘴里嗬着,没耽误带着楚酒往楼梯上走,楚酒跌跌撞撞地跟着它。
楚酒一路都在观察。
现在是休息时间,走廊里除了偶尔出现的个把护士,就没人了。这家医院的护士不少,不过现在都在各个办公室和休息室里,一个个一动不动,像没电的玩偶一样,正在待机。
看来是有机会晚上出来乱逛,不被值班护士发现的。
一人一妖一路上到六楼,沿着拐来拐去的走廊到底。那里有一扇暗红色的门,黑医生从袍子下摸出一把钥匙,插进锁孔。
钥匙看着很旧,像是黄铜的,黑医生扭了扭,门开了。
门里的光线也很昏暗,只有桌上的一盏小台灯亮着。
楚酒看清了,这地方像是间办公室。
靠墙是张办公桌,再往前是贴着墙的一排架子,旁边又是另外一排单独立在地中间的架子,这两排架子上,放着的都是玻璃瓶瓶罐罐,瓶子装满液体,液体里漂浮着不能直视的各种不明物体。
房间的另一头,孤零零地摆着一张光秃秃塑料皮面的床,上面连个枕头都没有,旁边靠墙立着个带滚轮的小推车。